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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上家里瞧病,西医中医都来了,确认并无大碍才略微安下心来。
只是这好好的人,怎么从九爷府上回来之后不仅发烧,还浑身是伤呢?
灯火通明的书房内,严书桥险些咬碎一口银牙,他握拳愤懑道:“爸,肯定是那赵万钧干的好事,咱得赶紧报警抓人。”
“胡闹!我看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严昌平被小儿的莽撞气得胡子都抖了起来,“这沈惜言原本就是九爷的人,我们不过是在替九爷照看,他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是咱们严家遭殃!”
“什么九爷的人,他分明是我严书桥的客人!”
严昌平面色铁青地瞪着不服气的严书桥,把叉着腰的严书桥一下就瞪蔫儿了。
人是在他严家生的病,严昌平还在想怎么向赵九爷解释赔罪,面前的茶冷了又热,愣是没心思喝上一口,偏偏他这不懂审时度势的愣头青儿子还在这儿胡言乱语给他拱火。
严昌平烦得不行,将小儿子厉声赶了出去。
严书桥从书房灰溜溜出来,直奔沈惜言的房间,一进门就听到沈惜言在含含糊糊说话。
“惜言,你说什么?”
沈惜言尚在昏睡中,自然没有回答他,他又问了旁边搓毛巾的小玉,也没得到答案,做丫鬟的,哪敢随意凑近去偷听少爷说梦话?
床前乳白的纱幔挡住了大部分灯光,昏暗中,沈惜言巴掌大的脸上满是潮红,原本那股子矜贵也变成了病态,瞧着怪可怜的。
严书桥见不得他昔日神采飞扬的好友变成这般模样,还是在他的地界上,简直让他份儿跌尽了。
他自责道:“都怪我没护好你,让你受人欺负了,不过我爸怕那姓赵的,我可不怕他,凭什么姓赵就能这么横,姓赵了不起吗?”
严书桥越说越义愤填膺,候在一旁的小玉忍不住出言提醒:“二少您小点声,当心被老爷听了去,又该罚您面壁思过了。”
严书桥不悦道:“那又如何?就你这个小玉知道得最多。”
小玉垂着颈子,躲在玫瑰盆栽后面吐了吐舌头。
严书桥正准备继续骂赵九爷,却忽然听见沈惜言又在皱着眉头说话。
“九爷……”
严书桥连忙问:“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沈惜言眼睫抖动,似是快醒了,又像沉浸在不安的梦中:“我要……九爷……”
“你要谁?”严书桥瞪大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凑过去仔仔细细听了一遍,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