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涉调·耍孩儿 《庄家不识勾栏》/杜仁杰
敢抬右脚”。翻来覆去由小二哥一个人摆布。太公手里有一个“皮棒槌”,一种道具,槌头包皮,填以棉絮,打人不痛,有一点像原来相声演员用的折扇。太公焦躁,拿皮棒槌不停地打小二哥,把皮棒槌都打破了。那个庄稼人吓了一跳,以为是把小二哥的天灵盖打破了,但舞台上的演员却突然地笑起来了。
买票进场的时候,是说今天要表演的是《调风月》和《刘耍和》,但这里只有《调风月》的表演描述,而没有《刘耍和》。为什么呢?〔尾〕告诉了我们答案。原来是这个庄稼汉“被一胞尿爆得没奈何”,他很想“刚捱刚忍更待看些个”,但到底水火不留情,实在忍不住了,于是跑出去了,被其他人,也就是他口中的“驴颓”取笑。这是一个十分生动有趣的结尾。如果再写下去,又描述《刘耍和》的表演,就显得画蛇添足,惹人生厌了。
即使不看这套散曲的史料作用,仅就散曲本身来看,已经是非常成功之作,人物形象生动、叙事简练、条理清楚、语言当行本色,使它成为元代散曲中不可多得的优秀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