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丽莎·邓
睡不安稳,有时下飞机,就要去赶场,连饭店都没时间进,还不如坐火车可以舒服睡一觉。”
“打歌”是一种非常费力而枯燥的事情,即在一定时段内只唱一首歌、重复地唱同一首歌。邓丽君在每有一张新歌问世时,唱片公司便给她至少三个月的时间,让她每天不停地反复唱这一首歌。不论是上电视还是现场表演,就只唱这一首歌,并且服饰、发型等打扮也都一样,以使歌手的形象和新歌融为一体,深植于观众心中。邓丽君对这种方式还比较赞同,因为这种在三四个月里反复唱一首的做法,正好让她有功夫和耐心打磨一首歌,包括那陌生的歌词的发音和表达。
时日久了,邓丽君还是喜欢这种固定的“打歌”方式,她向来是不惜在歌艺上付出的。关键的是,“打歌”只是一种给的时间长而实际占用的并不多,因为它要密切配合其他的宣传手段,包括“全国纵断”。
姚厚笙回忆邓丽君当时在日本的情景时说:“她回台北,我见到她时,觉得她在日本的生活压力很大。她倒是什么也没说,不过我们工作人员看得出来。日本有专属的化妆师和跟班,责任分担严明,许多人为她工作,也因此会让她觉得自己一定得出头不可。在日本,还没走红前,歌星、作曲家与作词者的关系似乎是固定的,这点跟台湾也不同。她就曾说过自己没有选曲的自由。”出单曲时,邓丽君会寄唱片给姚厚笙,有时也寄一些日本流行歌手的唱片给姚厚笙,不过她却从来没有给他写过信。于是有一次姚厚笙便问她是不是真的忙到都没时间写信了,“‘我字写得不好……’她小声告诉我。她的字的确很难辨读,因为从小忙着演唱,所以没有好好念书。”
在日本密集而忙碌的工作,曾经让邓丽君累出了病。1977年的时候,邓丽君长期以来一直忽略的头痛病越来越严重,去医院检查后才发现,她额头中央的大脑前长了一个小肉瘤。医生表示,幸而在没有恶化前及早发现。邓丽君因而如愿治疗,头上缝了好多针。那段时间,常见邓丽君额头上缠着头巾,她说:“头巾不是为了流行,而是为了要遮住疤痕!”
邓丽君在日本的演出活动和表演日程,全部都是由与她签有专属歌星合约的宝丽多唱片公司安排,演出的收入也全归宝丽多。邓丽君时刻需要按照公司的安排行事,依约履行,不得有异议,更不能随便耽误工作进程。邓丽君在日本的收入与公司的收入没有任何关系,因为她当时在日本拿的都是宝丽多的固定月薪。
而公司全力打造她的各项支出都是有详细的预算的,并严格规定几乎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得超出预算。
宝丽多公司把邓丽君的工作时间安排得非常紧凑,邓丽君的整个人、整个心几乎都交给了公司,一个月就只有四天休假。工作时,邓丽君常得一个星期赶五、六班飞机,使她疲惫不堪。每逢假日的时候,邓丽君总是睡到下午两三点钟,然后开着白色小金龟车,带着邓妈妈出门购物。除此之外,她还常常看电影,尤其是爱情文艺片。她平均每月看三部电影,时常是一天连赶两场。不过,由于日文字幕是从上至下的,邓丽君看起来很不舒服,她的“妙招”是以听声音代替看字幕,这样还能训练日语能力呢。
第一次到日本时,邓丽君和随身照顾她的邓妈妈住在旅店里。但因为她吃不惯旅店生生冷冷的日本菜,所以不到一个月就瘦了几公斤。唱片公司知道后,吓了一跳,于是赶紧给她换房子,让她搬到附近有华侨的住宅区。邓丽君搬进了位于明治通和表参道十字路口的占美大厦,是东京数一数二的高级社区。新居附近的社区被称为“日本香榭丽舍”或“小巴黎”,因为旁边有许多富有法国风情的露天咖啡座以及许多高级服装店。空闲的时候,邓丽君会和邓妈妈来这里逛逛,或者就躲在家里看书练歌。而且,邓丽君可以吃到美味可口的饭菜,因为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