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懒得管外面的人在说些什么，他不兴趣。

    等贺忱来后再起跑去教学楼。天时间还算早，班主任并没有在前门把手站岗逮人。教室里的灯尽数打开，晃得人眼睛不舒服。

    陆听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埋头轻声默念着课本，他的同桌是班，个女生，叫方渺。平时对他还算友好，只是最近似乎有些迫切关心他。

    刚坐没多久，对方就转过头戳了戳他的肩膀：“昨天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陆听想了想，了头，“嗯。”说着意识用只胳膊当在前搁置在桌边沿。

    “要不要紧啊？脸看着挺不好的。”

    “不要紧。”

    “……”

    方渺似乎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搓了搓手指又回头继续低头默念自己的课本。

    陆听能觉到，她没有恶意，也不想跟她交过多。

    被勒得快要不过气来，死死憋着气才勉强自己没发奇怪的声音。

    隐隐约约似乎还听到了贺忱的笑声——贺忱比他许多，常年呆最后排。跟同学同桌打闹的时候总会溢笑声来，他好想回过头看眼——又有些不太舒服，明明之前都没这么难受的，也就这么次，因为胀痛将处解放来次而已。

    难道是因为太，勒太久后解放就不适应了……

    陆听胡乱想着，胀痛又接踵而来，难受得浑身都没力气。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他心头不停嘀咕着。

    好不容易熬过节早自习，课铃响伙儿就冲教室往食堂的方向呐喊奔跑。陆听闭着眼趴在桌上小声着气，连身旁方渺的询问都没有理会。

    “陆听，到底怎么了？很不舒服吗？”

    陆听摇摇头，“没，就……小冒，有困。”

    “……我有冒药的，要不我帮冲杯？”

    “不用、不用麻烦，去吃饭吧。”

    “……好吧。”方渺有些泄气，“我俩是同桌，哪说得上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陆听没再回应，对方也只能作罢。

    连对方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他歪着脑袋闭着眼——忽然，眼前似乎有什么黑影放来，再是脑袋上被放了什么东西。

    “听听。”

    陆听瞬间睁开眼，对上了贺忱的视线。

    贺忱的只胳膊正搭在陆听的桌边沿，搁在胳膊上，歪了歪脑袋，满脸的笑意。另只胳膊正在自己脑袋上，又缓慢收了回去——陆听伸手摸了摸脑袋，摸到了盒还残有对方手指余温的牛。

    “怎么不去吃饭？”贺忱边问，边将桌上的面包推到陆听眼前。

    陆听没好气坐起身，“不也没去嘛。”

    “我让土狗给我带了。”

    “哦。”陆听看了眼面包，松的，不是很喜吃，还是拆开了，囫囵吞枣似的咬着，“这面包哪儿来的？”

    “我最后的存货啦。”贺忱说，“我记得不喜吃甜的。”

    陆听很想告诉他，只是不喜面包罢了，也没这样说：“凑合吧，还可以……”

    “行吧——哦对了，是不舒服吗？我看早自习直趴着睡觉的样……没睡醒？”

    “早自习不直跟人嘻嘻哈哈笑嘛，还有功夫注意我啊……”陆听说着，将最后面包咽，有些干，又将牛打开喝了几。

    “嗯？我没有跟别人笑啊，是不是听错了？”

    陆听闻言，微微愣神。贺忱却是又凑近了几分，教室此时此刻就只有他俩，他想了想还是问了句：“听听，是不是……这里不舒服啊？”

    说着，双手覆上了陆听的，哪怕里头被束缚得死紧也能觉到的柔软。陆听的呼忽然就乱了：“……忱忱……这是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