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白酒
床边有盏极暗的灯,他想上床,可林清容挨着床沿睡得,再一看她,这会睡得正香,孟昭平在床边站着,屋里漆黑一片,这盏灯并不能让他看清她的脸,可是听着她悠长的呼吸声,他心里竟然觉得十分安定。
只是心里是安定了,可是觉还是没地睡,他只得又窝回椅子上,以手支颐,勉强闭眼歇歇。
天亮,林清容睁眼看他还在椅子上挤着,掀被子下床去叫,“别睡了。”
孟昭平点点头。
林清容又推推他,“快去床上躺着吧。”
孟昭平睁开眼,看到她赤脚站在自己面前,赶忙起来将她打横抱起来,“怎么下床了?”
“喊你去床上睡。”
将她放到里面,孟昭平自己脱了衣裳躺在外面,林清容想跟他说话,抬头一看,孟昭平又睡着了。
林清容顿时有些不乐意了,这几日他一直在外面忙,忙什么也不跟自己说,回来了也不和自己躺一块,这会好容易睡一起了,他沾枕头就睡了。
头靠着他的肩,林清容想着这几个月的事,她安安稳稳的在东宫养胎,他每天都回来陪自己。
半个月前,也是这个时辰,她睡不着,肚子隐隐的难受,她觉得可能是要生了,想躺着却躺不住,把他推醒了,想让他陪自己说说话。
他却觉得太医比他有用,不管她怎么拦,还是把太医给招呼了来。
这一闹就闹到了下午,他被皇后轰到了院子里,整整一天水米未进在外头变相的陪着自己。
孩子生了,他又开始忙孩子的满月酒,本来不用他操心的,他非说头一个孩子,当爹的不能什么都不管。
林清容明白他的在乎,就是觉得,想跟他说说话,两个人能再跟以前似的。
像以前那样,心无旁骛的你侬我侬。
皇帝许是知道昨儿晚上自己的亲弟弟没睡好觉,今天没有叫孟昭平去跟前。林清容就跟他一起躺到了中午,躺的林清容开始睡午觉。
到了下午,两个人都醒了,一起躺了床上的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这大剌剌的在床上睡懒觉,一口气睡到现在,反倒不好意思出去见人了。
到底还是林清容先开口,“昨晚上你为什么不到床上睡?”
孟昭平伸手抱了她,“你不是睡了嘛,我怕再扰了你,就干脆在椅子上睡了。”
“我故意不让人叫你你也不生气?”
孟昭平一愣,扭头瞅她,“你看我在那儿睡觉也不叫我?”
林清容点点头,知道他睡得不舒服,嗫嚅着说,“我就是看你回来了还在那儿忙,就……”
她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孟昭平想想确实是自己不对,跟她说,“我是觉得你这一天都弄着孩子,我再烦你,你不没个清静了嘛。”
看看四周,孟昭平伸手给她拉拉被子,“昨儿我跟皇兄说,想年前就搬出去。你呢?”
林清容数着指头算了算日子,问他,“要不等来年暖和了吧。”
“啊?”孟昭平有些不乐意,这一下在宫里住一年多,他都快被规矩管死了。
“大冬天的往回搬,我是怕天冷风寒。”
孟昭平点点头,她说的也有些道理。又问她,“那要不咱们直接夏天搬玉堂园去吧。”
林清容噗呲笑了出来,拍着她的肩说,“你还想搬哪儿去。”
孟昭平还想说,外面琴儿扣门,说皇后和玉行首来了。俩人一听,孟昭平下床开门让琴儿珠儿进来伺候。
下床重新梳了头,林清容换了家常衣裳,琴儿扶着她又歇回床上,孟昭平在梢间更衣吃饭,他正咬着一个花卷呢,皇后和玉行首进来了。
看到许久未见的玉璇珠,林清容吃了一惊,“姐姐,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