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中央工作会议上的激烈斗争
,同意陈伯达同志的讲话。我看了各小组会的大部分简报,了解到一些地方和中央的一些部门在指导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程度不同地犯了错误,许多同志都进行了检讨,这使我的心情十分沉重:因为这同我在前一段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所犯的错误,是有关系的。……
当工作组已经派出,已经有同志发现工作组同革命的群众运动发生对抗的现象,并且提出不要工作组,例如陈伯达同志早就提出过这种意见。陈伯达同志是根据毛主席的启发而提出这种意见的。当时,我们如果能够领会毛主席的思想,调查研究大量的事实,立即将大批工作组撤回,也还是可以不致于犯严重的路线错误的。但当时我们没这样做……
尽管刘少奇是被迫作这番检查,但是刘少奇说“陈伯达同志早就提出这种意见”,使陈伯达喜滋滋的,似乎证明了陈伯达的“正确”。
“新帐老帐一起算”,向来是“流行”的“整人公式”。刘少奇也不例外。他的检查除了被迫承认了派工作组这一“路线错误”之外,不得不历数自己1946年2月、1947年夏、1949年春、1951年7月、1955年、1962年、1964年一次又一次的“错误老帐”。
刘少奇检讨到这种地步,林彪、陈伯达、康生、江青并不放过他。
中央工作会议收场不久,陈伯达主编的《红旗》杂志第十五期发表社论《夺取新的胜利》,提高了“批判刘邓”的调子。
除了猛攻刘少奇之外,陈伯达还尖锐地批判邓少平。陈伯达在1966年10月25日的讲话中,称“邓是错误路线的急先锋”,“邓的面貌如果不在我们全党搞清是危险的,他同刘打着一样的旗帜”,“邓搞独立王国”“1962年搞包产到户也是邓说的”……
在“彻底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新高潮”的猛烈冲击下,刘少奇和邓小平完全靠边了,再不露面了。“中央文革”取代了中共中央书记处,陈伯达权重一时,他这个“小组长”拥有比总书记还大的权力。
尽管报上天天在批判刘、邓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但是大多数党的高级干部想不通,诚如毛泽东1967年5月接见阿尔巴尼亚军事代表团谢胡等人所说的那样:
《五·一六通知》已经明显地提出了路线问题,也提出了两条路线问题。当时多数人不同意我的意见,有时只剩下我自己,说我的看法过时了,我只好将我的意见带到八届十一中全会上去讨论,通过争论我只得到了半数多一点人的同意,当时还有很多人仍然想不通。李井泉想不通,刘澜涛也不通。伯达同志找他们谈,他们说,“我在北京不通,回去仍然不通”。最后我们只能让实践去进一步检验吧!
毛泽东提到的李井泉,当时是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共中央西南局第一书记;刘澜涛则是中共中央书记处候补书记、中共中央西北局第一书记。李井泉、刘澜涛代表着一大批“想不通”的高级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