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端出“王、关、林”
党委宣传部副部长的名义。关锋则担任中共山东分局渤海区教育科长。虽说那时他们只是一般的工作关系,但表明他们之间的历史渊源颇深。后来,在与苏共论战中,王力同康生在一起工作,一次次共赴莫斯科谈判,一次次一起起草文件。当王力被任命为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副部长时,主管中联部的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正是康生。当时有人说王力是“康生的人”,这话虽不见得准确,不过倒也反映了王力与康生关系相当密切。也正因为这样,康生在王力即将倒台时,忙于洗刷自己,表白自己,不顾一切地踹王力一脚!
王力在当时便曾观察到康生特殊的心态,如王力所回忆的那样:
“江青决定抓我时,康生很害怕,当天上午,我有一件事要请示康生,听康生的秘书李鑫说:‘不知为什么,康老整整三天没吃饭了。’我和康生相识20多年,1960年后朝夕相处。他诬陷我是特务和反革命阴谋组织的组织者之后,他自己也害怕了!”
陈伯达呢?虽然他跟王力的关系不及康生那么密切,不过来往也是够多的。平日不大愿意送字给人家的陈伯达,曾亲笔写了对子送王力:“十下莫斯科,稳坐钓鱼台”。这“十下莫斯科”,指王力十次去莫斯科谈判,而“钓鱼台”则是双关语,因为当时写作班子住在钓鱼台。这个对子,原是郭沫若送康生的:“七下莫斯科,稳坐钓鱼台”。陈伯达借用了郭沫若的话,改了一个字。在王力即将倒台时,陈伯达厚着脸皮,向王力讨回自己的题字!因为陈们达明白,王力一倒台,势必要抄家,一旦抄出这些题字,一定会使自己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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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究责任”的日子,终于来到了。
江青在会议结束时宣布:“王力、关锋从今天起请假检讨!”“请假检讨”,亦即隔离审查的另一种“美妙”的说法。于是,威名显赫一时、列为“中央首长”的王力和关锋,即刻失去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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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力被康生确定为“国民党特务”之后,关锋也被定为“特务”。那事情有点蹊跷突兀:在北京钢铁学院“五·一六”总部被另一个红卫兵组织砸掉时,在那里的桌子里发现一张反动传单,传单上那讲话的口气完全是国民党的口气。不知怎么搞的,红卫兵发现传单背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以及“周瑛”两字。一查,那电话号码正是关锋家的,而周瑛正是关锋之妻!于是,一时轰传关锋是“特务”!
王力和关锋作为“大左派”,作为“中央文革”的“大员”,原本注定要被人民所唾弃,扫进历史垃圾堆。不过,他们在倒台时忽地成了“特务”,则连他们做梦也未曾想到……
“追究责任”的日子,终于来到了。
那是1967年8月20日下午2时,在钓鱼台16楼召开“中央文革”扩大会议(不是传说中的“周恩来在人民大会堂召集会议”)。会议重要,“中央文革”成员张春桥、姚文元特地从上海赶来出席。周恩来坐在会议主席的位置上,他的两边坐着“中央文革”组长陈伯达和顾问康生。杨成武、吴法宪也出席了会议。叶群原定出席会议,说是身体不好,没来。
江青宣布开会,说这次会是“中央文革”的“生活会”,主要批判王力和关锋。康生作了长篇发言,主要批判王力。康生历数王力之罪:反军乱军、毁我长城,反对无产阶级司令部,反对新生的革命委员会……然后追溯到“文革”前,说王力是刘、邓、王(即王稼祥)的“三和一少”路线的黑干将(注:“三和一少”即对帝、修、反要和,对民族解放战争、革命运动以及民族独立国家的支援要少)……然后追溯到解放前的历史问题,来了个新账老账一起算。
陈伯达也作了长篇发言,主要针对关锋。陈伯达与康生如出一辙,同样历数关锋的老账和新账,然后把《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