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唇。
他的声音很低,柔如呓语:“你的心里是谁,有什么关系?反正生生世世,你的人只能属于我。”
这一世犹长,足够我把你心里旁人的影子,一点一点磨去,剜尽。
纵使不能,又如何?永囚你在身边,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呼吸交缠,本该是一个吻。可裴策终究在相隔不过寸许时停下,最后只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琼鼻。
他直起身,步子放得轻缓,往外走去。目光在架子上江音晚今夜换下的那身襦裙上一凝,继而绕过了屏风,转为大步而行。
宅邸的前院,正堂外。
王管事带着一众婢女小厮正跪在阶下。李穆让人搬了把梨木灯挂椅,坐在阶前,两旁从东宫带来的侍从掌着风灯,是个审讯的架势。
待人跪得久了,膝盖都冻得麻木,李穆才懒懒开口问话:“归澜院掌事的,是哪一个?”
红萼心中大感不祥,却不得不抬起头,道:“回李公公,是奴婢。”
李穆从嗓子里闷出了一声,勉强是个“嗯”的音节。
太医的意思,江姑娘的内疾是素来就有的,如今不知何故被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