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往事
麻麻的铁刺,若是被此扎中,定不会有活口。好在她反应及时,双脚轮踩陷阱墙壁,在地板未合上之际闯了出去,方一站定,抬头只见四面墙壁,不见花问柳其人。
他其实早知区区陷阱,定然困不住武林高手,有此一举,不过是为他逃生拖延工夫。
从暗窖爬回房,劫后余生的花问柳命下人抬来几个石凳压住出口地板。
“老爷,你这是?”管家进来禀报事宜,看到房中多几个石凳,很是费解。
“何事?”花问柳坐在榻上咳问。
管家忙回道:“是小姐,方才聂小娘的爹来府前闹事,小姐令人把他拖到暗巷里打了一顿费了手舌,哪知那儒生这么不经辱,在城外吊死了,衙门几个官差来府里问话,说有许多人听到是小姐让他去死的,衙差让我用钱打发了,可悠悠众口实在难堵……”
“难堵就不要堵了,这点小事还用来问我?跟以往一样,让他们变成死人不就好了?死了就不会乱说了。”
“是。”管家要走。
花问柳想了想,改变主意,叫住他,“等等,这事是她惹的,还是让她自己去平息,民心这东西,对皇帝重要,对商贾亦是重要。”低头看了眼地板,又道,“去烟雨楼挑几个清倌儿,样貌要周正,不能有病痛,挑好了送去小姐院子,今夜就让她行事,派几个嬷嬷在屋里盯着她行房,务必要蕃孕!”
管家一愣:“姑爷能同意?”念及此,他四下转头,心疑道,姑爷不是进了老爷房中谈事,这人呢?
花问柳瞪他一眼,斥道:“一个赘婿,有什么权力不同意?此事急迫,不必等今夜了,找回来后,让夕儿立即同他们行房!”话毕,大声咳嗽起来。
管家见花问柳双眼血丝遍布,鼻间流下两管红血,他一惊:“老爷你!”
花问柳喝道:“还不快去!”
“是是是……”
管家走后,花问柳盯着地板,面露可惜地叹息道:“何必呢,若是答应老夫,也就不会落得个在暗窖中活活被憋死的下场。”
……
花月夕找去聂小娘院子,被她的侍奉丫鬟挡在门外,那丫鬟转述道:“聂小娘已经知晓聂鸿儒的死讯,她让我转告小姐——已为奴婢,不奢光名。她说她既然连卖了她的聂鸿儒都不恨,就更不会恨小姐你,她说小姐方成亲,不宜和病人多接触,她希望小姐和姑爷好好的,她还道若她逝去,墓碑上不要书聂字。”
花月夕一急,大声道:“好端端的,提什么死?”
屋中传来急迫的咳嗽,花月夕缓轻语气,拜托丫鬟好生照料她,怕自己呆久了更惹得她气动,她离开院子,失魂落魄地在廊中踱步。
她回想起和女子的初遇,那时她还是雪山派学徒,和师姐师兄下山历练,在抓名为花蝴蝶的采花贼时,偶然救下了女子。人是救下了,但却让花蝴蝶跑了,惊动了那厮,再想抓他可就难了,可若不抓,就会有许多无辜之人遭他毒手,花月夕和同门一筹莫展,女子却说有办法,她说采花贼不会空手而归,见她们来过便以为她们不会再来,遂可将计就计瓮中捉鳖,她们埋伏在烟雨楼,那花蝴蝶果然又折返回来,不过他这回运气却没上次好,被埋伏的几人逮了个正着。
采花贼嚷道:你们凭什么抓我?凭什么抓我?!她本身就是个婊子,我来妓院‌‎‍肏‍个婊子怎么了?大不了我给她钱!
年轻气盛的花月夕当即给了他几个大耳刮,打得他几颗牙齿飞出嘴巴,满口流血,不能再犬吠为止。她说:就算是妓,她不愿意,你就是强迫!扭头又征询师姐意思:不如一刀阉了这贼徒,永绝后患!
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