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往事
道:本朝贵人贤能、律法严明,条例有言,‍强暴‍‎者皆需去势,并流放至漠北种树。他已是九死一生的下场,师妹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花蝴蝶在他自己的叫嚣声中被捆着丢到了衙门里。
事后花月夕来谢女子,女子笑言举手之劳,本是互助,何必一谢?她孤家寡人,无朋无友,真若要谢,不如时常来看她几眼,谈几句心里话,足以。
花月夕听进心里,在外头惩恶扬善时得了空,偶尔去烟雨楼找她小坐一会儿。女子说她为民除害,理应她谢她才是,拿出亲手绣的一副手套送与她,说她行走江湖握刀枪剑戟该是不易,戴上这个,手便不累些。花月夕收下,再来时也会给女子带一些外头的玩意儿,这谢来谢去,你送我还,二人早已情根深种却不知。
直到某日,花月夕随同门一起端了北边一带的一窝山匪,再来到烟雨楼,她却找不见女子了。
疏桐啊?她半月前就嫁到花家去啦!临走之前她还留了副手套,说让我送给来找她的人,就是你吧?老鸨扔给她一双新绣的手套。
花家,哪个花家?她问。
还有哪个花家?当然是天下第一首富,花问柳花老爷家喽!
此言有如晴空霹雳,花月夕后退两步,于此时方知晓自己对疏桐的心意,她于那日拜别山门回到家中,花问柳喜出望外,在府中大办宴席,专门让疏桐给她敬酒,笑说:这是为父新纳的妾,名聂疏桐,还不见过小娘?
花月夕接过酒杯,遮袖一口饮尽,道再来一杯,疏桐为她斟酒时,她众目睽睽之下用那戴着丝绸手套的手一把握住她的手,道:小娘长的,同我一位故友甚为相像。
疏桐的手在颤抖,眼睛盯着手套,面上却无表情,道:大抵是人有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