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根尽毁(微h)
,情不自禁地放肆揉捏起来。像一团棉,又像一捧水。
而他,则天生就是要沉醉在这样的温柔乡之中的。
身下的仕沨却一把抓住了谢一昶亵玩自己的手,一声声喊道:“谢一昶,你醒醒!……你的指环呢?”
谢一昶弓着身,垂头看向仕沨与自己相覆的两只手。两人的小手指上,都生着一种奇诡的胎记。宛如月老缠在一对有情人指上的红线一般,二人的胎记就好像红丝缠绕,而线的彼端,则是彼此。
“谢一昶,你回过神没有?”
仕沨带有胎记的手仍然紧紧攥着谢一昶的手腕,阻止着他粗鲁的揉动。
可谢一昶却蹙了蹙眉。方才沐浴时的热气仿佛还没散去似的,让他有些迷蒙,身体也是滚烫的。
未干的水珠从谢一昶的发尖滴落在仕沨的身体,晶莹剔透地滑过她的皮肤。
谢一昶俯身,啃咬仕沨的脖颈,又用力一吸。
“谢一昶,醒醒!你不是……最讨厌和我有这种关系吗?”凭手劲,仕沨如何敌得过情欲焚身的男子。情急之下,她只好一膝盖狠狠顶在谢一昶的腹部,后者吃痛地闷哼一声,跌坐开,身体剧烈起伏,喘息着。
心神渐渐恢复冷静。谢一昶急忙低头整理散乱的衣服,将其恢复成平日里的有条不紊,随后低着头离开仕沨的床。
“抱歉。”谢一昶紧紧攥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仕沨的房间。
在那之后,他再也没忘记佩戴黑金饕餮戒。那是可以抑制胎记——赤缠咒效力的法宝,让佩戴之人对赤缠咒的另一方情思寡淡,无非分之想。
是了,他一向反感赤缠咒将自己与仕沨捆绑,见到彼此便不由自主地生出爱意与情欲。
他厌恶被束缚操控。
可是,谢一昶又想到那日之后,仕沨脖颈上久久没有褪去的红印。
那时,仕沨察觉到了谢一昶复杂的目光,笑嘻嘻地拍拍他,无所谓道:“双修也是引渡灵力的一种方法,谢一昶你别放在心上。”
可那扎眼的红印,似乎还带着隐约的啃咬痕迹,就这样落在仕沨洁白的脖颈上。
是他留下的痕迹。
这样的痕迹,绝不是同门师兄妹之间,理所当然的事情。
思绪回笼。
谢一昶望着浑身赤裸,缠满绷带的仕沨,沉默片刻,道:“指环不能摘。我小心些,不碰到你便是。
“好好好。”
仕沨一向知道,谢一昶厌恶赤缠咒,厌恶被术法操控,做彼此莫名其妙的“另一半”。因此,她也不再多言。
谢一昶将折迭整齐的寝衣放在仕沨手边,也不回答,沉默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