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你想要什么,朕赏给你,官位,军权,钱财朕能给的都可以给你。连补偿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可皇叔顿了顿,神情一僵,眼神闪了闪,仿佛同意了这笔交易,轻叹了口气,是臣自愿为圣上所利用的,不怪圣上。
他半跪至原来的位置,压了压声音,今夜之后,但愿圣上仍能记得。
他刚要启唇,纪筝拉了一下他,诺诺道:朕不想在这张床上,脏。顾丛云的床,他不喜欢。
臣知道了。
明辞越把他从温暖的被窝里托举出来,环顾四周,将他放到了一旁窗户前的书画桌案上,后背顶靠在窗牖之上。
左右都是点满了水墨的纸张,唯独他洁白的有些另类,不过不一会儿他也要被点缀上各种颜色了。
圣上有试过自己为自己解药么?
明辞越面色淡然而严肃地询问他,仿若真的医师在询问问题,可纪筝知道,这就是一板一眼地再问他有没有自己试过
纪筝没有,至少没有用这副身体试过,皇宫四下皆是奴婢,他可无法当着旁人那么不害臊。
可,出于男性的某种尊严攀比之心,纪筝直视着他点了点头,心道:这种事情,反正皇叔也看不出来。
尝试给臣看。
什么?
只有知道症结在哪,臣才好对症下药。
明辞越在看着他,一本正经,衣冠端正地看着他,他动作粗暴极了,把自己当作冰冷的物件对待。
明辞越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指尖都掐进了掌肉里,努力移开视线。
他不是君子圣人,谋划无数,自始至终,唯一目的就是捕猎,占有,从内到外地占据。
现在短暂的隐忍,目的不外乎于此。
明辞越方才听到了,圣上从没有尝试过,不如给他至上的感受,让他从此这事上缠绵留恋起自己,只要能陪伴圣上,哪怕只做一个工具也好。
罢了,此事是在玷污龙体。明辞越猛地抓住了他正在动作的手,这次臣教圣上,以后请允许臣为圣上代劳。
纪筝来不及细想,就被明辞越执起了手,落在无暇通透的画纸之上,轻轻落笔,顿笔,轻挑,藏锋,收笔,笔划轻重缓急来回变换着,每一笔都用笔尖上微软的羊毫细毛去触碰轻搔纸张,把纸张玩弄蹂.躏得皱缩起来,满是斑斑点点的皱痕,从里到外被墨水浸湿,弄破弄脏
纪筝被死死困在那人和窗户间的狭小空间内,随着动作,身后的木窗栏被压得来回摇晃。
空气是安静的,那一声声令人面红耳赤的吱呀吱呀响个不停,让他烦躁不安。
纪筝整个后背的冷汗打湿了窗户纸,在上面刻印下一整个曲线暧昧的人形,他双眼蒙着雾气回头透过薄纸去看,外面乌云遍布的天空和自己一样,都在口贲薄着细密的白色雪花。
明辞越忽地松开了手,纪筝蜷缩的脚趾猛然松开,心里空落落的,被折腾得失了神,自己不得章法,始终只差一点,下意识地接连唤了几声,皇叔?
明辞越就贴在他的身畔,轻声问:圣上主角是什么?
纪筝压根无法细想明辞越为何会知道主角,胡乱回答道:主角就是话本里出现次数最多的那个,戏台子上的生旦。
那圣上就是主角了。
纪筝失措地摇了摇头,不,你不知道,你
明辞越猛然刺激了它一下,可只有主角才能这样欺侮他人。
纪筝整个人瞬时脱了力,耳畔只剩嗡鸣和热热的呼气,他软软地靠在前面人的肩上,胡乱地点头,无声地抽泣。
圣上是臣的主角。明辞越仿佛终于舒了心,又肯好心地包裹住纪筝的手,缓缓地来。
最后的猫叫儿缠绵又细长,明辞越在静默中帮他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