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不知情
肚子里没多少墨水,还满脑子都是些风花雪月,可别哪日一冲动,做出什么有辱门楣的事情来。”
“荀小姐说得是,不过姚家的事,定然轮不到外人来操心。”
姚景垣话音刚落,我瞬间就清醒了——这荀以梅摆明了故意诋毁我的形象,我慌乱地看向傅云深,果然,他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你,你可别瞎说,本小姐虽然贪玩了点儿,但还是知道方寸的!”
我故意大声解释,就是想说给傅云深听的,可他似乎并不关心此事,而是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然后抬头问姚景垣:“传言皇上近日有意在宫学学子中挑选皇子侍读,此事……”
“呵呵,你消息当真灵通。”姚景垣弯弯嘴角,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我正想找机会宣布此事呢,皇上的确有意在此挑选三名皇子侍读,不过要经过考核,择优从录。”
姚景垣所说的考核,其实就是一场对个人能力和资质的考试,时间定在七日后。
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在天子眼皮底下做学问,基本等同于一只脚已经踏入朝廷的门槛了。
可这也是个非常残酷的挑战,整个宫学百来号人,饱读诗书者比比皆是,皇上只选三人,竞争之激烈,可想而知。
我看向傅云深,对上我的眼睛时他躲闪了几下,神色却很坚定。
从傅云深对这件事极大的关注度和他期盼的眼神中,我能清楚地看出他极大的野心,他想抓住这个机会,或许抓住了,就是他命运的转折点。
一朝为臣走上人生巅峰,或许比荀以梅答应嫁给他还值得开心吧。
我琢磨着想为傅云深做点儿什么,但我很清楚,这次我什么都帮不了他。
5
可我万万没想到,考核还没来,宫学就出事了。
“爹爹的书库被盗了?”
“没错,而且丢的正是侍读考核的试卷。”姚景垣抿抿嘴唇,眼神闪烁地叹了口气,“猪妹,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
“说什么呢。”就算他话没说完,我都猜到他要问我什么了,我气得跳起来踩了他一脚,“当然不是我,就算我有贼心也没那个贼胆啊,要让爹知道还不打死我!”
“那就好。”姚景垣舒了一口气,定定地望着我道,“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你。”
但是光姚景垣相信我根本没用,从我日理万机的爹特意为了此事赶回宫学后,我就知道了这次事件的严重性。
“我再问一遍,有没有人看到是谁从书库偷走了考卷?”
仲冬的寒风刮得人面皮生疼,我爹逼问的声音更是带来一阵彻骨的冷。没人敢吱声,过了好半晌,我才从人群中听出傅云深的声音:“姚男傅,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他停顿片刻,眼神如针尖般刺向我,“昨日姚景桐来找过我,还对我说……考题都是由您所出,她知道考卷放在您的书库里,问我想不想……”
“傅云深,你在说什么!”
我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傅云深他爹的疯病是传染给他了吗?这话昨日我的确跟他说过,可我也仅是说说而已,他怎么能毫无证据地就直接“供出”我了呢?
“桐儿,你给我出来!”
我爹气得双眼发红,我必须跳出来证明我的清白——可还不等我解释,荀以梅却又轻飘飘地落井下石道:“对了,这么说来,昨日我好似也撞见过景桐在书库附近出现……”
我气极反笑,难道在书库附近转一转都成了犯罪证据了?
“姚叔,桐儿就是爱开玩笑,您知道的……她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她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您千万要相信她!”
这是我头一次在不可一世的姚景垣脸上看到慌乱的表情。他用眼神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