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她与王室格格不入
的努力给他人以“异类”的感觉。大家太习惯于宫廷生活,似乎忘记了这位年轻姑娘也需要他人的理解与沟通。她只是成为了一种象征,一个头衔和一种地位。
戴安娜第一次出席正式活动,她的晚礼服就引起了全伦敦的轰动。她对服装的独特品味使她选择了一件无肩带、低领袖胸式的黑色丝绸晚礼服。
服装界喜欢,英国平民欣赏。但是王室成员不会满意。
这绝不是王室女性向来的保守庄重的形象。
查尔斯更指责戴安娜穿的是丧服。
这话刺伤了戴安娜,她不客气地顶了回去:“我现在还不是你们家族的成员。”
这点不愉快还算不了什么。只是他们观念上的差异已经初现端倪。
接下来的事情,更让她紧张,面对成排的镁光灯和挑剔的记者,不熟稔皇家礼节的戴安娜穷于应付,窘迫万分。
将她从困境中解脱出来的摩纳哥王妃安慰她时,说了一句颇具意味的话:“不用怕,更糟糕的还在后头呢。”
为了排遣婚前的紧张,她曾经请西希思中学的老师们再教自己舞蹈。婚礼前的最后一次舞蹈课,斯尼普在日记中是这样记载的:“戴安娜掰着手指计算婚礼前的日子,想像着宫廷外面成群结队的人群,不禁暗自悲伤。我们希望在10月份能继续上课,但戴安娜小姐说:‘12天之后,我就不是现在的我了。’”
说这话,戴安娜一定已经明白,她为了那即将来临的荣耀,必将付出昂贵的可说无法估量的代价———自由,还有她自己。
自她发出婚姻誓言之日起,也就告别过去20年习以为常的生活方式,告别独自逛街的自由,告别了随意购物的自由,再不能心血来潮去探访朋友,或在小酒吧中饮上一杯。
她不仅嫁给查尔斯,也嫁给查尔斯的职责和与之有关的一切。
1981年10月,戴安娜进行了成为威尔士王妃后第一次访问。对于害羞的王妃来说,欢迎群众的厚爱实在是她身上的一个压力。她不断地穿过人群、接受花束,看上去非常开心。但是滂沱大雨、严重的妊娠反应以及她的身体状况,都让她承受不住作为威尔士王妃的荣耀。她好几次眼泪汪汪地对她的丈夫说:她再也没有足够的精力和勇气来面对潮水般的热情群众。她不止一次地想念她婚前居住的那套安静的寓所,渴望再回到她那些快乐、单纯的朋友们中间去。
查尔斯同情她的新婚妻子,但是王室的职责不容忽视。为了王室的荣耀,需要人们为之牺牲。在她努力克服害羞,一次次在公共场合表现得体后,她又悲哀地发现一个事实:“无论你做得多好,永远不会从你的王室亲戚那儿听到任何赞扬的话语。”戴安娜很沮丧,在艰难的适应过程中,戴安娜被迫斩断与从前世界的密切联系,可从王室内部却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补偿。
她需要的是明智的建议,抚慰的言辞,但听到的尽是些圆滑和客套的应对。他们不是把她当外人,就是不把她的话当真。
王室家庭恪守的祖训是:你或者是王室中人,或者不是。
如果戴安娜想成为“王室中人”,她必须自己努力,别人帮不上什么忙。作为一个成年的王室成员,她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解决自己的问题。做错了,是她失职;做对了,是尽本分,不必指望有任何嘉许和鼓励。
在宫廷和其他场合里,戴安娜最困惑的是她的地位的变化。她不再是戴安娜·斯宾塞,而成了一种地位,一个头衔。“威尔士王妃太子殿下”,不仅使她远离了昔日的朋友,也远离了她的王室亲戚们。
王室礼仪规定,人们称呼她时,第一次用“殿下”,随后用“夫人”。当然人人还都要向她行屈膝礼。戴安娜感到很不自在。
她意识到,人人都以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