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香港接纳了彭定康
相匹配的利益。顾立德就是基于这一指示来到香港的。
这和彭定康来香港之后所作的对中国政府的亲和态度多少有些相悖。彭定康原本并不想花多大的气力用在香港的管理和建设上,他也不打算与中国建立什么真正友善的深入交流,他所作的亲和态度是有限的和表面意义上的,他来香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在乎山水之间也。这个山水当然不是香港的山水,而是英国政界的山水。作为一个雄心勃勃的政治家,他决不允许失败。俗话说大意失荆州,他本来此时应该统领英国政界的,但由于大意,致使阴沟翻船,他才含恨离乡背井屈就香港。他的跟头摔在英国,所以他还要在那里爬起来,他的注意力一直在英国本土,而不是在香港。
在香港的这些表现完全是习惯使然,就像一个对人体烂熟于心的职业画家,即使飞速瞄上眼前的对象一眼,就能按照自己的绘画经验画得八九不离十。他还是个善于利用新闻媒介的高手,在他的眼里,那些记者们就是他撒豆成兵用来呼风唤雨的借用力量,他用政治的魔法驱使他们,奴役他们,把他们哄得团团转。用了这个本水,就会啦半功倍,就会做一点点事而炒得沸沸扬扬普天下都知道。因了这些原由,彭定康就想在香港轻松三五年,尽量不惹,等香港平安过渡至1997年自己功德圆满衣锦还乡回到伦敦后再图发展。所以他尽量做出对中国政府的友好姿态,以平民化的形象博得香港市民的好感等等。
但是,顾立德一来,带来了梅杰的授意,他立时就更改了自己的程序,重新制定了新的战略。
梅杰的关于香港的授意提醒了彭定康。梅杰主张用不妥协的战斗精神来找回英国丢失的面子,用鸡蛋里面挑骨头的做法否定中英联合声明和基本法,以高举自由和民主的大旗来吸引国际舆论,即使中国政府得到了香港,也让其声名狼藉等等。而所有这些套路,都是属于政治概念的,都是政治化很强的东西,都是破坏性的而非建设性的。如果在香港的任期所有工作都是这样的性质,那么,彭定康是最佳的人选。因为他只善于破坏,只善于摧毁,只善于搞政治运动,而不会建设,不会脚踏实地去工作。他是政坛斗士,是一位政治家,而不是外交事务专家。他是一位党派政治家,而不是政府行政官员。
美国学者威廉奥弗霍尔特曾这样说他:他具有一位成功的政治家所具有的魅力和个人吸引力,而这些品质对于香港来说是新的,最初给人们以很成功的印象……在伦敦,彭定康以强硬和不敏感闻名,一直有点像梅杰首相的打手;他到香港之后还被人控告有诽谤行为,他不得不去了结(保守党支付了赔偿金,以便他能空出手干他的工作?。彭定康是梅杰1992年后来居上的胜利的设计师,得到首相的强有力的支持,他经常对香港人和北京说,他是首相最亲密的政治朋友和私友……
基于这一切原因,彭定康选择了梅杰指定的路线,因为这更适合他的秉性,适合他的风格。他不再装模作样去搞什么平民化了,不再扭怩作态违背自己的意愿和中国政府表示友好了。他可以赤裸裸大干了。
他要把香港当作他的政治战场,以终结香港为代价向英国政界和本国人民阐释他的个人能量。他企盼着将香港变成政治角斗场,他是和中国进行决斗的独一无二的主角,他的孤胆奋战会换来本国人民的喝彩声,就像欢迎卫国英雄一样在大选时投他的票,把他迎进唐宁街10号……于是他决定再次冒险。
顾立德到达香港后说,为了将香港真正变成一个民主与自由的城市,香港政制应该加快改革,关于香港立法局增加直选议席问题,将会提到英国首相领导的香港事务委员会上讨论,基本法是可以修改的。
1990年4月4日,经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杨尚昆签署和七届人大第三次会议通过了《中华人民共和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