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很喜欢她们,欣赏她们各不相同,她则一直在总结自己的乏味可怜的爱情生活,那个来自明尼苏达的结结巴巴的男大学生,三次同远在卡塔林娜的那个已婚教授在一起,同乔调侃。
突然,她说,“你带她们来过这儿吗?”
莫尔图利似乎很吃惊。“什么?”
“你曾带你的女人到这个珊瑚礁上来过——并给她们爱吗?”
他用一只时支起身子。“是的,很少。”
她感到烫得出奇,前额、脖梗、手腕都火辣辣的。她用一只手扇着风。
“你没事吧?”他想知道。
“我很好,只是感到有点热。”
“那我们游泳。”
“游泳?”
“当然,晚上的水很奇妙。你会感到比以往的感觉都好。”他站起身,握住她的手把她拉了起来。
“我——我没有游泳衣,”她说,说出来又感到难为情。
“不要游泳衣一样游。”他等待着,然后和蔼地笑了笑。“这不是美国,另外,我保证不看。”
她想说不,想对同他在一起的魔鬼和麻烦说不,可是站在那儿,知道他在等待着,她又痛苦地想起了她和乔沿着卡梅尔外面的海滩水边走的那一次。他也要游泳,他们没有游泳衣,并且他说没关系,因为他们实际上已结了婚。她曾藏到石头后面脱衣服,解开罩衫,再也无法继续脱下去,冲出来告诉他无法再脱,看到他已脱光,便转身跑开了,婚也没结成。她那么做了!噢,见鬼,见鬼,但是那么,有多少人有第二次机会不厌烦?
“很好,”她听到另一个声音在对她大声说。“我要办件私事。别看,我——我到水中去找你。”
他愉快地挥着手,走到水边去了。她以为他会一直走下水,但他停下了,用双手在腰间干着什么,她看到了他手中的带子和囊袋。他将它从肩头上向后一扔,泰然自若地站在水前,完全是一件美丽的雕塑作品,接着他迅速地离开,像放出的酒神俄尼索斯,前进,激起水花,冲入黑暗。
她呆呆地解着棉罩衫的扣子,像徒有其名的阿芙罗狄蒂。这次不是在卡梅尔,她把罩衫扯下来,扔到沙上,整了整紧紧的胸罩,将显眼的Rx房的每英寸都盖严实。慢慢地,她又解开裙子上的挂钩,从中迈了出来。她的白尼龙短裤在她男孩子般的屁股上感觉起来非常紧。一闪念,她担心短裤是否会透明,接着又意识到她是在这么晚的时间穿。
站在那儿,多年来没有这么自由过,她享受着吹拂她的皮肤的微风,感到热得差些了。她的栗色头发仔细地做过,不管什么情况都这样,她突然用一手插进头发里,弄乱它,她一点也没感到是31岁的职业女性。她感到傻乎乎的快乐,她对卡梅尔和过去的她在心里做了个轻蔑的手势,带着这个私下的手势跑过厚厚的沙滩,跑进水里。
刚一接触水,她打了个冷颤,因为水比她想的凉,但她仍然往里走,因为她要让水盖住她的下身。水一到胸部,她就向前一纵身,开始游起来,开始游得很有劲,击水,滑行,轻松地前进着。
她在水中陶醉了,只顾嬉戏,几乎忘了在黑暗中的某个地方还有个伙伴,异性伙伴。
“我在这儿!”听到莫尔图利在叫唤,她开始仰泳,只露出肩膀,蹬着水,终于看到他在朝她划来。几秒后,他离她只有几码远了,他的黑头发贴在他的脑袋和前额上。
一个比前面的都高的海浪突然袭来,她及时发现了它,设法随着它升降,而莫尔图利被暂时吞没了。
“这儿!”他喊道。
她在水中四处游动,他跟在她后面,在水中时升时降像个快活的白痴,一次他冲上水面一直露到肚子,她一吃惊,吞了口盐水,老天保佑别让她再看到更多的东西。她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