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妹情人
”
“齐戈走时没说,谁知道呢?”我说。
“她没给你写封信?”乐一鸣说。
“她或许已把我这个人忘得干干净净了。”我不无自嘲地说。
“你说的那个小女孩呢?”乐一鸣说。
“暑假结束后她回学校去了,周末才回来。”我说。
“这样的故事发生在一对姐妹身上,是残酷的浪漫。”孟阂冰说。
“她是个善良而倔犟的女孩,与她姐姐完全不同。”我说。
“她是为舞蹈而生的。”孟阂冰说。
“她的舞蹈不会杀人,和她的爱相比,舞蹈是刀鞘,爱却是匕首。”我说。
“你被刺中了。”乐一鸣说。
“我被刺中了。”我说。
我们笑了。
乐一鸣说:“这个周末我们杂志社有一场化装舞会,这是两张请柬,你和你的小女孩一起来吧。”
14
周末,女孩来了,她已换上了秋装,一条黄色的格子长裙,头发束起来,紫色的发夹仿佛蝴蝶,上楼时她从信箱取出了报纸,边走边看,一进门她对我说:“吕韩,姐姐回来了。”
她把报纸给我,我看到这样一条标题新闻:著名的酥手时装表演队南方巡演载誉归来,已于今晨抵达本城。
“我要回去了。”女孩看着我。
“晚上有场化装舞会,我已答应好朋友一定去。这样,我们早点离开,然后我送你回家。”
女孩点点头。
晚上七点,请柬要求的时间,我们出现在城市中心的“麋鹿城堡”门口,这是一家专门的化装舞厅,在本城青年中很有影响,我第一次来,女孩说她也是第一次来,看得出她很兴奋,她毕竟是个孩子。
孟阂冰在入场口等我们,他看见了我们,招呼我们,然后我们三人一同入场,我问:“一鸣呢?”
“他很忙,今晚你要什么?”孟阂冰问。
“什么什么?”我问。
“要什么角色,这儿什么面具都有。”孟阂冰说。
我们走进了场内,这是一个人工山洞,很大很深,烛光摇曳,已经有各种角色在起舞:阿波罗、阿凡提、嫦娥、关公、埃及艳后、卓别林、孙悟空、铁臂阿童木,还有形形色色的鬼,气氛神秘离奇。
“我要一个鬼。”我说。
“我也要一个鬼。”女孩笑着说,“最好是青面獠牙的。”
孟阂冰把我们分别引入男女道具室,侍者为我换上鬼的衣服,套上鬼的头。现在,只有眼睛是真实的,我来到舞场中间,一个摇摇晃晃的女鬼来邀我跳舞,我们攀谈起来,她的声音不是女孩,但是我们的谈话轻快有趣,彼此交换了几个无聊的笑话,在一曲终了之后告别了。我准备去找女孩,但马上又有一个女鬼缠上我,我四处张望了一下,居然舞者中的绝大部分都成了鬼,男鬼、女鬼、丑陋的鬼、迷人的鬼。“鬼太多了,为什么都要当鬼呢?”我问舞伴,她说:“人也同样很多,可依然要做人,道理是一样的。”我们不再说话,舞曲将尽时我说:“我猜出舞厅为什么叫麋鹿了。”“为什么?”“那是迷路的谐音。”“对了。”女鬼说完离开了我。就这样,两个多小时过去了,我没有在群魔乱舞的舞厅中找到女孩。孟阂冰和乐一鸣也同样因为不能识别他们的真面目而未能被我找到。我去道具室卸了面具,把道具服也脱了,再回到舞场时,我看见了女孩,她也除去了身上的伪装,站在女道具室门前四处张望,如同一只孤立无援的仙鹤。
“走吧。”她走过来对我说。
我们出了舞厅,女孩闷闷不乐,我问:“齐予,你怎么了?”
问了几次,她才轻声说:“有个人纠缠我,还说了许多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