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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你记我的名字干什么,叫公安局来抓我?老子不怕!造走资派的反我们造定了,你去转告你的主子钱林,他不投降我们就叫他灭亡!”

    言犹在耳啊,周剑非有些迷惑不解,难道眼前的这个丁奉已经将那些事忘得一千二净?不,不可能。他的记性似乎很好,比那早得多的事他都记得呀,眼前滔滔地谈着的不是更早更早的事?难道他忘记了当时他周剑非在场或者不记得他了?不可能,他今天一见面不是就问:“听说你在钱书记身边工作过”?那是怎么回事,你看他谈得这么津津有味,谈得这么理直气壮,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九六六年冬天那样的事情!

    想着这个难解的谜,周剑非走神了。当他回过神来时,丁奉还在滔滔而谈,谈他和钱林之间不同寻常的老上下级关系,谈到建国前夕了。周剑非倒真想继续听他谈下去,一直谈到“史无前例”,看看他怎样表述这段历史,怎样表达在这段特殊的历史条件下他同老上级钱林的关系。他也想问问他还记不记得有那么回事,还记不记得当时接待他们“三江市革命干部造反团”的是他周剑非?当然,他没有这样做,而是看看表,问道:

    “丁奉同志今晚上来还有别的事要谈?”

    潜台词已经很清楚了:你今晚上来是不是就为了叙述你和钱老的关系?丁奉不是傻子,自然体会到了,连忙发表声明:

    “当然不是,因为你在钱老身边工作过,而我在他手下的时间更长,见了你周部长特别亲切,叙叙旧吧。”

    周剑非觉得很不是滋味,自然也不便说什么,他再次看看表说:

    “这样吧,丁奉同志过去同钱老在一起的事,我们改天再找时间谈。现在言归正传,是不是请你谈谈今晚上来找我要谈的事?咱们开门见山吧。”

    丁奉被打断了对光辉往事的叙述心里很不自在,但也无可奈何。你不是来找人家反映问题的吗?当然应该言归正传哪,于是他连忙回答:

    “也行,也行,就谈正事吧。”在转移话题之前他又发表声明:“不过,刚才我谈的这些也不是歪事,对吗?让你周部长了解了解我,看看我是什么人,我会不会说谎话,我说的话可不可信!”

    依然是理直气壮,岂止如此,那架势可称得上气壮山河哩!

    丁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清清嗓子,开始谈“工事”了。他一发而不可收拾,足足谈了一个半钟头,谈得唾沫横飞,脸红筋涨。果不出所料,主题只有一个:状告陈一弘,内容三件。一曰巧夺人妻;二曰落实老干部政策,对老同志不尊重;三曰:与个体户的神秘关系。

    周剑非则按照出发前赵一浩和自己共商的原则:只听不表态。当然,为了弄清情况和谈话者的意思,他插了话,主要是提问题,前后好几次。比如丁奉说到陈一弘夺人之妻时与众不同地用了一个“巧”字。周剑非问他这“巧”字的内涵是什么?能不能具体一些作点明确的解释。

    丁奉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看得见,抓不住!”

    周剑非进逼一步,问道:

    “能不能具体一些?”

    丁奉有些不高兴了,他瞪了周剑非一眼,那眼神似乎在问:这是怎么哪,你想寻根究底好为陈一弘开脱?然而,不回答也是不行的,你找别人反映意见,别人有权提问呀。他回答了:

    “这很简单嘛,那就是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嘿,人家法律手续,样样俱全呀。”

    他边说边琢磨,像是小学生在考场上遇到了难题。大概是自己也觉得回答得不能令人信服吧,他灵机一动,嘿嘿地笑了两声,提高了嗓门: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还用得着问?不过部长你可以找沈琳,也就是陈一弘现在的老婆,她的前夫叫韩刚,找他谈谈一切就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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