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呜呼!以假乱真专业户
就迅速为来人刻起公章来。很快,一枚标准的公章就交到了来人手中。晚上,覃文溪回家后从袋中掏出那把钞票数了起来,不多不少,足足两千元,相当于罩文溪一年的劳动所得。
覃文溪第一次尝到来钱容易的幸福感后,虽有几次感到后怕,可后来还是继续帮别人刻了几枚那样的公章。得手的钱自然是正常一枚公章的几十倍乃至上百倍。不义之财终于勾起他贪婪的心。以后干脆来者不拒,胆子越来越大,生意越来越多,金钱越聚越厚。家中不仅比左邻右舍早几年实现了电器化,银行里还有一笔不小的存款,准备回乡下去盖楼房积蓄的。也是覃文溪多行不义的报应,那家公司原本是一家皮包公司,靠“空手道”骗钱。一次,居然真与一家外商搭上了句,正准备下手坑老外一把的时候,被人识破。检察机关立案侦查,顺藤摸出了伪造公章的主凶。覃文溪由此被判刑2年,非法所得全部没收国库。覃文溪进监狱后,老婆带着他们唯一男孩离开了他。
覃文溪最终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两年后,覃文溪又回到了北流。
刻印社的执照被没收了,覃文溪只得回到乡下去种地。
第一年,覃文溪到年关结算时,不但没有还清国家和地方的各种税款,还欠下乡亲们一大笔债。
这年的春节,乡亲们见覃文溪家门外挂着一把大铁锁,以为他去走亲戚了,谁也没把此事放在心上。直到开春时,乡亲们看见覃家的铁锁还挂在外面,才想起他可能外出打工了。这一年,外出打工的北流人特别地多。
“覃文溪选择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悄悄地离开了村庄。他的随身物品除了一床旧棉被外,还有一套雕刻工具。
覃文溪离开村庄后,想起了在监狱时的狱友王军。两个人往狱中同住一个号子,而且睡的是上下床,又是问一天出狱。王军是贵州榕江人,比覃小10岁,仍是光棍一条。
出狱那天,王军问覃文溪有何打算。覃只回了他一句话:“回去见了老婆和孩子再说。”王军无话,留下了他的住址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见面。
覃文溪回到家中才知道人去房空,自己已是光棍一条。当时,覃还有一老母亲在世,需人在身边照顾,覃克制住自己的那颗早就想外溜的野心,留在老母身边。不料春节前,覃的老母一病不起,不久一命归天。还是在左邻右舍的资助下,才草草把老母安葬。
就在春节前的一天,覃在村庄里消失了。
覃文溪来到贵州榕江,很容易就找到了王军。
一年多不见,王军发大了。家中娶了一个年轻漂亮的老婆,盖起了一幢小洋楼。家中电器基本齐全。
当晚,王军安排在当地一家最豪华酒家为这位狱中“患难知己”接风洗尘。
酒过三巡,王军问起覃文溪来贵州的事。覃已象落水之狗一样,见到眼前这位一心来投靠的狱友变得如此阔绰,仿佛见到救星一般,就把自己回家的境遇和盘托出。之后,覃顺水推舟,直言明说:“大哥此次出来就是一心要来投奔小弟寻碗饭吃。不知小弟是否嫌弃。”酒席之中,王军并没有把自己的生意内容告诉给覃。以前,王军曾有几次还专门去广西寻找过覃。都因不知覃文溪的具体地址而作罢。王军进大牢就是因为倒腾东西而犯事。一次,他参与了一宗境内外勾结走私文物的团伙而被捕入狱。出来后,仍不思悔过,变本加厉。不仅走私文物,可以说怎么来钱,他就倒腾什么。伪钞的倒卖也是他生意的一大部分。赚到一笔黑钱后,王军忽然想起了罩文溪和他入狱的事,觉得贩假来钱慢就开始策划起造假来。由于没有找到覃这样“志同道合”的同伙,也就作罢,不想今日,覃自己找上门来,王军感到喜从天降。也把掏心的话都讲给了覃文溪听。花天酒地的生活美景马上就拨动了覃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