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为爱求官
植物,葱也种,花也种,仙人掌也种;二是饲养动物,先是鸽子、兔子、鸡鸭之类的驯良禽兽,后来又请来了一些吧儿狗、沙皮狗之类的叫人看了怪异的动物。有一次章如月还想买一雄一雌两只孔雀,程家卿一听,吓了一大跳,说:“你要买两只孔雀,把我卖了兴许也不够那个数。”章如月这样搞大养殖,虽不至于弄得程家卿捉襟见肘,但如此大手大脚下去,也有囊底见空之虞。不止一次,程家卿对章如月说了要章如月乖点花,章如月虽有些收敛,但依然我行我素,对那些只有集体名字没有个体名字动物恩宠有加,款待优渥。见章如月对花呀草啊狗啊猫啊的,赛过对待亲生女儿,程家卿就想起了与自己断了交的儿子,暗自伤心了一阵。伤心是一方面,不满又是一方面。下雨了,有些花是要搬进屋的。小菊帮着忙不算,章如月还要动员程家卿也加入,程家卿便有一种被抓了壮丁的不满。花草还好办,动物的风格却迥然不同,腥臊刺鼻,肮脏不堪。身兼佣人与童工二职的小菊也有怨言,可毕竟久经泥土的熏陶。劳动带给全身的酸疼也能领受,基本无妨,独独苦了程家卿。苦不堪言的程家卿老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条狗,睡在了狗窝里,只是还没有学会汪汪叫。早晨起来,程家卿最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逃离家园。
天气只要稍稍转晴,里面就浊臭逼人。章如月呢,要么是个没长鼻子的人,要么是朵越污浊的地方越能显出高洁出来的白莲花。她见了动物就喜欢,喜孜孜的,抚摩起来没个完。这大概是她膝下无儿无女的缘故吧,就差没把那些畜牲抱到床上来与自己共枕同眠。
实在呆不下去。
“怎么,你又要出去?早饭都没吃。”
看见程家卿要走,正在梳头的章如月从镜子里盯着他,问。
该死,今天是星期天,不能说是去上班了,那么——“这满屋子盆盆罐罐的,我还能不被挤出去?”程家卿指着地上昨天下雨前搬进来的许多花盆,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道。
章如月扑哧一声乐了,用梳子嗑了嗑桌子,说道:“这不正好你可以帮着搬出去。
小菊,快来帮你舅把花搬出去。”章如月又大声唤来了小菊。
“遵命,女寨主!”尽管不情愿,程家卿还是干开了,头上都出一圈汗了,章如月才来帮忙。
忙完后,小菊到屋里打扫去了,章如月在给她的宠物喂食料。
“我不能再这样闲下去了。”
程家卿歇坐在台阶上,看着章如月小溪一样抖动着纤细腰身的背影说道。章如月纤细的腰身因为稍稍扭转而蕴含着弹力。
“你还能怎么着?”
“我不能就这样白白地丢了一个好职位。”
“塞翁失马,安知非福。你要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那你说怎么办?”
“我不是跟你商量吗?”
“有什么好商量的,我劝你你又不听。有了个好职位又怎么样?还有更好的呢?”
“总不会像现在这样冷清吧。”
“你还不是觉得前呼后拥着威风,其实,前呼后拥的人中有几个真心实意对你?”
“毕竟现在这样冷清了些。”
“废话,这满院子花呀草的,狗啊猫的,哪来的冷清。你心里觉得冷清那就冷清,若或你心里觉得热闹了,那就热闹了。”
“话不能这么说,一个男人手里没有权,谁瞧得起。”
“算了算了,不跟你瞎说了。我瞧得起你,你自己瞧得起你,这就行了,你又不是替别人活。有则有,无则无,费那么多心机干什么。没机会,我不稀罕;有机会,我也不反对。”
“这不放着一个现在的机会吗?我二弟——”“快别提你那个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