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调离喜剧
力,但是我和你在一起,别人就会以为我是沾了你的光,踩着你的肩膀往上攀。”
“那是他们的错觉,问题不在你。哎,告诉你一件事,不知怎么搞的,近来我常常晚上觉得又疲乏又饥饿。”
“这么晚了,我也想吃点饭了。”
“真的?”
“不过我的饥饿与你的不同,我的饥饿主要皮肤很饥饿。”
程家卿笑了,却不抚摸,只是用两个手指一个劲地在傅梅身上扒搔,一会儿迅捷,一会儿蹇滞,令傅梅痒得难受,又乐从中来。
“我这雪橇怎么样?现在,各位观众各位听众,现在它穿过了山谷,来到了平原。
但它没有动心,继续前进,最后停在两座山峰之前。不过,它还是喜欢雪地。喔,这么宽广柔软的雪地,我真想在上面打一个滚,”程家卿以宋世雄的解说语调在卖力地解说着,“各位观众各位听众,我现在就准备在上面打一个滚了,但是我怕里面有陷阱。”
“说实话,你的皮肤真白得可以。这白润劲赛过羊脂,颜色就跟冻猪油似的。”
“去,别跟我猪啊羊啊的,别讨我好,也别寒碜我,咱们从现在开始,井水不犯河水。”
“嗬,要当常委了。一阔脸就变,过完河就想拆桥了。”
“看你想哪儿去了,”傅梅骂道,“你这贼心不死的讨厌鬼,人家是为你的身体着想,你倒好心当作驴肝肺。你想,我这里你不能得到休息。章如月那儿呢,你也要效犬马之劳。你这样下去,你想想,就是铁打的人儿也要磨成蜡烛块。”
“嘿嘿,好在你就是我的营养埃在别人那里流失的,我要在你这里补回来。见了你,我就当服了一次补药。”
“别的你怎么放纵都可以,可是这方面,你得留住你那点革命的本钱。将来要发这样一个讣告:我县县委书记程家卿,因阳虚肾亏,医治无效,于某年某月某日逝世,终年多少多少岁。你想这多难为情。”
程家卿也笑着说道:“到时候,一死万事了,我倒没什么难为情的,难为情的应该是你。说不定有正义感的安宁人民会联合起来,一改要求惩治你这个害死他们县委书记的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的称号吓不倒傅梅,她站起身来,说道:“那好,从今天起,我就改邪归正,罪魁祸首你去选别人吧。”
程家卿忙笑道:“我就爱你这个罪魁祸首。别的我还瞧不上,我瞄准你了。今夜咱们再坐坐,聊聊。好在来日方长,我就咽了这一回,我那愚蠢的想法我现在就放回我的脑袋里去。”
“这才差不多。”傅梅抽回已经出发的身于,回过头来,忍俊不禁地笑了。她的笑眼弯弯的,取代了好看的月亮。程家卿扳过她的脸,久久地凝视着,仿佛她的脸比一首情诗还耐看。
“人多的地方热闹,但是心里面不热闹,我们俩在一起,周围静悄悄的,但是心里很热闹。”
“那是你心猿意马闹得慌。其实,这周围还有一个人呢。”
“谁?”程家卿警惕地支楞着耳朵,四处张望,露出紧张的神色。
“你再仔细找找。”傅梅甜蜜地看着程家卿。
当程家卿看了看在一旁窃笑的傅梅,不禁怀疑地问道:“你骗我?”
“除了你和我,还会有谁呢?”东张西望了半天,思忖了半天,程家卿十分费力地狭傅梅脸上的笑意,突然果断地把眼珠子投身傅梅的腹部,然后眼珠像失灵了一样,不再动弹。
“难道,我可是——”
“看你想到哪儿去了。”傅梅用手向左边方向一指。
“离这儿大约两百米的河滩上,有一尊不知什么年代的人形哭笑石。不仅整块石头像个坐着的人,脸也像人的脸。春风吹的时候它会笑;刮北风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