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芙唇上本就不多的血色尽数褪去，嗓子蓦地一堵。</p>

    但随即，她唇角勾起一丝自嘲的笑。</p>

    也是，现在的沈随安不是那个满眼是她的少年郎，不会再如珠似宝待她，也不会信她。</p>

    她做什么都错，说什么都是别有居心。</p>

    只要好好当个乖顺木头，由着他折腾就好了。</p>

    她垂下眸子，默不作声拉开自己衣带。</p>

    下裙掉落，随即是雪白的亵裤。</p>

    很快，她莹白纤瘦的双腿映在那双黑沉沉的凤眸中，腿间月事带上隐约瞧得见些许斑驳的血。</p>

    “这样……可以吗？”</p>

    江芙并拢双腿，不自觉想去挡。</p>

    沈随安站在距她两步之遥的地方，淡淡朝她睨了一眼，目色仍旧冷着。</p>

    “继续。”</p>

    ……如何继续？</p>

    她下身已经脱得仅剩下这月事带了。</p>

    江芙咬着唇瓣，口中满是血腥味。</p>

    沈随安的眸子却是锁在她胸前。</p>

    江芙的腿微微颤了颤，眸底闪过些乞求：“您不是要检查我的月事吗？这上裙……”</p>

    “怎么？你身上哪一寸是我没有瞧过的？”</p>

    沈随安眼中的讥诮更甚，捻着拇指上那翠玉扳指，声音幽冷：“眼下你不过是沈府的婢子，任由我生杀予夺的罪奴，还要端着你那江家大小姐的架子？”</p>

    他讥诮打量着她，语气带了些漫不经心的威胁：“还是说，江澈的命，你不想留着了？”</p>

    江芙指尖冰冷，掌心几乎要被指甲刺破。</p>

    她瞧出来了，沈随安并不是想检查，只是想羞辱她，教她看清自己现下的处境，教她老老实实屈服，在他身边当个麻木的牲畜便是。</p>

    她没得反抗，也不能反抗，弟弟和她的命都被他攥在掌心里，他说什么，她都只能照做。</p>

    “是，奴婢明白了。”</p>

    江芙抑制着嗓子里那股将要破土而出的哽咽，低头红着眼解开衣襟上的盘扣。</p>

    素青的上衣从她颤抖的指尖滑落，露出内里微微隆起的白色亵衣。</p>

    她脖颈上还有昨夜沈随安留下的掐痕和牙印，在瓷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p>

    沈随安黑沉沉的眸子扫过她身躯，嗓音难辨喜怒：“继续脱。”</p>

    江芙头埋得更低，伸手绕到后面要解开肚兜。</p>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脚步声。</p>

    银玲般的笑声响起：“随安哥哥，你醒了吗？不是说今日要带我去看桃花吗？”</p>

    沈随安身形一顿，抬脚将江芙踹开：“滚去后面。”</p>

    江芙踉跄倒地，匆忙抓起衣裳掩住自己几近赤裸的身躯藏到屏风后，却不慎将亵衣落在了地上。</p>

    她瑟瑟蜷在屏风后，双臂抱紧了下裙，唇瓣颤得更加厉害，远远看着沈随安的未婚妻宋韵音进来。</p>

    “随安哥哥……”</p>

    她径直迎上来环住沈随安手臂，目光忽然落在地上那亵衣上，眼神微凝。</p>

    但很快她便恢复自若，似是不经意发问：“随安哥哥房中，怎会有这样的东西？”</p>

    她语气带着些玩笑意味，声音却明显低落：“难道随安哥哥金屋藏娇了？也是，哥哥这么多年也没个房中人……若有可心的，抬一个做妾也使得呢。”</p>

    沈随安将她圈进怀中，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