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宝记
士(他很多年前,不,是很多年以后,死在了老朗德尔的家中)那里得到了这一消息。老朗德尔根据传教士的口述记载下了这件事情。
“为什么你的父亲没有去挖出这笔宝藏呢?”我问小朗德尔。
“我父亲在很早的时候,眼睛就瞎了。”他说。
“那么,你自己为什么不去寻找呢?”我问。
“哦,”他说,“我知道这件事情也只有十年。春天我要忙着犁地,然后要把野草从玉米地里除掉。接下来,就该准备饲料,寒冷的冬天就会到了。年复一年,我都是这样忙忙碌碌的。”
李·朗德尔的话在我听来都很有道理,所以我决定立即跟他去一起寻找。
有关宝藏的方位,这张纸上说得非常简明。驮着宝藏的骡队从多洛雷斯县的一个古老的西班牙传教士基地出发。他们根据指南针所指的方向,朝正南行进,直到他们抵达了阿拉米托河。他们涉过河水,把宝藏埋在了两座大山中间的一座马鞍形的小山顶上。在宝藏埋葬的地方,垒起了一堆石头。几天以后,埋葬宝藏的人都被印第安人杀害了,只有那个西班牙传教士没有遇难。这个秘密没有泄露出去。这在我看来,是个好的兆头。
李·朗德尔建议我们添置一套野营装备,雇上一个勘测员,测量出西班牙传教士基地到藏宝地点的路线,然后等三十万美元价值的金银币一到手,就去沃斯堡游山玩水。但是,尽管我没上过多少学,我倒是有一个能节省时间和开销的好办法。
我们去了州土地局,请他们根据老传教基地到阿拉米托河一带的全部的测量图,给我们绘制了一份实用的简图。我在图上对着南方,画了一条通往河岸的直线,实用简图上表明了每条测量线路的长度和所处地区。凭借这些材料,我们在河岸上找到一个点,把它同洛斯安尼莫斯五里格测量图上的一个重要的已标明的地区连接起来——这片土地以前是西班牙国王菲利浦的授地。
这样一来,我们就无须雇一个勘测员来测量出路线。这就省下了不少的费用和时间。
我和李·朗德尔套好一辆两匹马的大车,装上了所有必需的物品,赶了一百四十九英里的路,到达了奇科。这是离我们所想要到达的目的地最近的一个城镇。我们找了镇上的一个代理勘测员。他帮我们找到了洛斯安尼莫斯测量图上的地区,又按照我们实用简图上的要求,向西行进了五千七百二十瓦拉的路程,然后在所到达地点放置了一块石头。勘测员喝过了咖啡,吃过了咸肉,就搭邮车回了奇科。
我确信我们一定能够找到那三十万美金。李·朗德尔的所得只占宝藏的三分之一,因为寻找宝藏的所有费用都是我支付的。用我将要得到的二十万美元,我知道只要梅·玛莎·曼格姆还在这个地球上,我就能找到她。有了这笔钱,我能使曼格姆老头的蝴蝶在鸽子窝里扑腾。要是我能得到那笔宝藏该有多好!
我和李·朗德尔在那里搭建起了帐篷。河的对岸有十多座小山,上面都长满了茂密的松柏,可是没有一座小山是马鞍形的。这并不能叫我们灰心。地貌也是富于欺骗性的。马鞍形就像美人一样,只是出现在情人的眼中。
我跟李·朗德尔仔细查看了那些松柏覆盖的小山,就像女人们找叮咬的跳蚤那么细心。我们沿着河岸,在两英里的范围内,看过了每一个山坡、山顶、周缘和洼陷处,测过了它们的海拔、角度和坡度,整整忙活了四天,毫无所获。末了,我们套好了那匹杂色马跟那匹暗褐色的马,把剩下的咖啡和咸肉拉到了一百四十九英里之外的康卓镇。
在回来的路上,李·朗德尔嚼了许多的烟草,我忙活着赶车,急着要回去。
在这样空着手归来后不久,我跟古德罗·班克斯又聚在斯奈德酒馆的后屋里,一起玩着骨牌,向对方刺探着消息。我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