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外有人
日本李子,才能还给我。我觉得要回它们是没指望了,除非是我们把卢瑟·伯班克请来帮忙。’”
“‘好吧,’巴西特说,‘我们努努力吧。或许在天黑以后,我能从哪位太太那里借来一个发卡,用它来打开农牧渔业银行。’”
“在我们说话的当儿,一列客车驶进站来。一个戴大礼帽的乘客从车上下来,他没有走站台的那一边,而是下到了铁轨这边,顺着铁道朝我们两个人走过来。此人是个矮胖子,长着一个大鼻子和一双像老鼠一样的眼睛,衣着很华贵,小心翼翼地提着一个包,好像它里面装着的是鸡蛋和铁路债券一样。他从我们身边走了过去,沿着铁轨继续前行,好像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个小镇似的。”
“‘跟我来。’比尔·巴西特说完,就去追赶那个人了。”
“‘去哪里?’我问。”
“‘天哪!’比尔说,‘你难道忘了,我们俩现在一无所有?财神爷刚刚从你身边走过,你难道没有看到吗?你真是蠢得让我吃惊!’”
“我们在一个树林边上,追上了他。由于已是日暮时分,又是在一处僻静的地方,没有人看到我们把他拦下。比尔从那个人的头上拿下丝绸礼帽,用袖子擦了擦,又将它戴回到那个人的头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先生?’那个人问。”
“‘在我也戴着这样的帽子并且感到难堪的时候,’比尔说,‘我每每会做出这样的动作。现在我头上没有戴帽子,所以只好借用你的了。先生,我几乎不知道该怎样解释我们要对你做的事情,不过,我想我们会先从你衣服的口袋开始。’”
“比尔掏遍了他所有的口袋,脸上一副鄙夷、失望的神情。”
“‘甚至连一块手表都没有,’比尔说,‘你自己不觉得丢人吗,你这个空心石膏像?穿戴得像是个领班,举止派头像个伯爵!可是,你甚至连买张火车票的钱都没有。你是怎么混上火车,又下了火车的?’”
“那个人回答说,他没有任何财物。但是,巴西特还是拿过来他的手提包,打开了它。从里面掏出了一些替换的衣领、袜子,还有半张被剪下来的报纸。比尔仔细阅读了这半张报纸,向被劫者伸出了他的一只手。”
“‘老兄,’比尔说,‘你好!请接受我们的道歉。我是盗窃家比尔·巴西特。彼得斯先生,你必须认识一下这位阿尔佛吉德·E·里克斯先生。你们俩来握握手。彼得斯先生,在制造混乱和贪得钱财方面,彼得斯先生是介乎我跟里克斯先生之间。在得到别人的钱财时,彼得斯总要给人家一些实物。我很高兴能遇到你,里克斯先生,还有彼得斯先生。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有幸参加全美诈骗大师聚会——入室盗窃,坑蒙拐骗,投机倒把,全都聚齐了。请你先看看里克斯先生的证件,彼得斯先生。’”
“在比尔·巴西特递给我的这张报纸上,有这位里克斯先生的一张很大的照片。那是芝加哥发行的一份报纸,报上满篇都是对里克斯先生的指责。看完报纸,我才对眼下这位里克斯先生有了一些了解,他坐在他芝加哥装修豪华的办公室里,把佛罗里达州淹在水下的土地,划分成块,卖给了毫不知情的投资者,获利近十万元。可是总有一些好事者爱找麻烦,小题大做(这种事我也遇到过,有人买了我的金表,居然要放到盐酸里验成色)。他的一个客户花了一点钱去佛罗里达州旅行了一趟,想看看自己买下的那块地,看看围地的篱笆是否完好,是否需要再打上几个桩给以加固,顺便买了一些柠檬,在圣诞节的时候销售。他雇了一个勘探员帮他找这块地。他们费了老大的劲,结果发现广告上所宣传的乐园谷根本不是什么繁华的城镇,而是位于奥基乔比湖中心四十杆又十六竿以南,二十七度以东的湖区。他买的这块地是在三十六英尺深的水底下,早已是短吻鳄和雀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