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人,但他分不清楚。我们的人给了他一点钱,让他查了一下酒店六月十二日到十八日的登记簿。因为从六月十八日起,那三个‘秘密军组织’的头头就一起搬到罗马住了。
“最后他说他记起了罗丹的脸,他在六月十五日用舒尔茨的名字订了个房间。服务员说他下午在那儿开了个商务会议,晚上在那个房间过的夜,次日离开的。
“他记得那个舒尔茨有个伙伴,一个身形魁梧的人,举止粗鲁,这也是他为什么记得舒尔茨的原因。早上的时候,有两个男人找过舒尔茨,他们开了个会。这两个拜访者应该是卡松和蒙克雷。他不是很确定,但是他想,他至少之前见过其中的一个。
“服务员说他们一整天都待在房间里,只有上午晚些时候有那么一回,舒尔茨和巨人(这就是他对科瓦尔斯基的代称)离开了半个小时。他们都没吃午饭,也没有下楼吃过东西。”
“有没有第五个人来过?”桑吉内蒂不耐烦地问。罗兰继续做着他的汇报,声音和之前一样平静。
“晚上的时候,又一个男人加入了他们,前后大约半个小时。服务员之所以记得他,是因为这位访客非常迅速地走进酒店,径直上楼。他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这位访客。服务员想,他肯定是个把钥匙带在身上的客人。那人上楼时,他看见了他的衣服后摆。几秒钟后那个人又回到大厅,服务员可以肯定这个和之前那个是同一个人,因为衣服一样。
“这个人要用电话,让他帮忙接通舒尔茨的房间,六一四号房。他说了两句法语,然后挂上电话又上楼去了。他在那里待了半个小时,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一个小时后,另外两个拜访舒尔茨的人也离开了。舒尔茨和那个巨人整晚都待在酒店,次日吃罢早餐才离开。
“服务员对晚上来的那位访客唯一的描述是:高个子,年龄不详,五官特征很普通,但是戴了一副宽边包围式墨镜,说一口流利的法语,亚麻色头发,头发留得相当长,从前额向后梳。”
“有没可能让他来帮忙做一份那个亚麻色头发的人的面部拼图?”警察总局局长帕蓬问。
罗兰摇了摇头。
“我的……嗯,我们的特工当时化装成维也纳便衣警察。幸好他们之中有一个能够冒充维也纳人。不过这种伪装不可能无限期扮下去。问话只能在前台进行。”
“我们必须搞到比这更详细的特征描述,”资料处的头头反对道,“提到过什么名字吗?”
“没有,”罗兰说,“刚才我所说的是对那个服务员三个小时的询问结果。每一点都是再三问过的。他再也想不出什么了。没有拼图,这是他所能给的最详尽的描述了。”
“你能把他像阿尔古那样抓来吗?那样他就能在巴黎给那个杀手做拼图了。”圣克莱尔上校问。
部长插话道:“不能再像那样抓人了。我们和德国外交部在阿尔古绑架案问题上仍然剑拔弩张。那种事只能做一回,不能再有。”
“鉴于事态严重,能不能用比阿尔古事件更不引人注意的方法让那个服务员消失呢?”边境检查处的主管建议着。
“无论如何,我很怀疑,”马克思·费尔内平静地说,“一张戴着宽边包围式墨镜的人的脸部拼图对我们是否很有帮助?即使我们抓到他,我们也无法确定这幅以两个月前一个不显著的,只延续了二十秒的事件为基础做出的拼图像罪犯本人。这样的照片能有五十万人和它相似,很多人会被误抓的。”
“所以,科瓦尔斯基虽然说得并不多,但他知道的已经全招了。现在,他死了。除了他,世上仅有四个人知道这个豺狼的身份,”迪克雷队长说,“一个是他自己,另外三个在罗马的一家酒店里。怎么才能把他们其中一个弄到这儿来呢?”
部长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