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错的政治方略。那个法国将军一直致力于组建一支叫做“自由法国”的部队。至于温斯顿·丘吉尔为什么对这位法国将军一直念念不忘,哪个行家都猜不透。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法国人都有用,所以也没人能说杰斯佩尔爵士(一九六一年,杰斯佩尔因在外交界的“卓越”服务,被授予爵士爵位)缺乏成为一名优秀法国科领导的基本资质。一九六三年一月十四日,戴高乐总统在新闻发布会上宣布反对英国加入欧共体。发布会结束之后,杰斯佩尔爵士与法国外交大臣进行了二十分钟颇不愉快的会晤,这使他对于法国总统本人更加没有好感了。
有人敲门。杰斯佩尔爵士从窗边转过身来,从面前的记事本上拿起一张薄薄的蓝色纸页,仿佛刚刚开始阅览一般。
“进来。”
年轻人走进办公室,关上门走到办公桌前。
杰斯佩尔爵士从半月形的眼镜片上面打量了一下他。
“啊,劳埃德。我正在看你晚上递交的这份报告。有趣,很有趣。一个法国高级探长向一位英国高级警官做出的非官方请求。之后该请求被转给一位英国政治部资深警司。该警司认为应该向一位年轻的情报处成员咨询,当然也是非官方的。是这样吧,嗯?”
“是的,杰斯佩尔爵士。”
劳埃德望着站在窗边的这位外交家的瘦小身形。他正在看着自己的报告,好像之前从没读过一样。他知道,杰斯佩尔爵士至少已经好好读过内容了。现在这样浑不在意的研究很可能只是一种姿态。
“而且,这位年轻军官认为,他可以帮助政治部的官员,因此并没有向上级请示便向其提供了某些意见。该意见毫无根据地认为,一名表面上是商人的英国公民实际很可能是一个冷血杀手,对吗?”
劳埃德心想:这个老混蛋究竟要说什么?
很快他就明白了。
“让我感兴趣的是,我亲爱的劳埃德,尽管这个请求——当然,是非官方的——是昨天早上做出的,而外交部和法国事务关系最密切的部门负责人却是在二十四小时之后才被告知。这件事有点古怪,你说是吗?”
劳埃德明白他的意思了。这是部门之间的钩心斗角。不过他也清楚,杰斯佩尔是一个相当有权势的人,他在官场混迹数十年,精通权力斗争。和国家大事比起来,这些特权机构的人通常会花更多的心思在权力纠纷上。
“尊敬的杰斯佩尔爵士,托马斯警司于昨夜九点对我提出请求。正如您所说,是一个非官方的请求。而我的报告递交时间是当天夜里十二点。”
“对对。但我也注意到,他的请求同样是在当天夜里十二点前被执行的。现在你能告诉我那是为什么吗?”
“我以为这种请求,是在正常的部门合作范畴内的。”劳埃德回答。
“你现在还这样认为吗?现在还这样认为?”杰斯佩尔爵士已经放弃温和询问的姿态,有些恼羞成怒了,“但显然不是你们情报处和法国科之间的内部合作是吧,嗯?”
“杰斯佩尔爵士,我的报告现在正在您手里。”
“有点儿晚啊,先生,有点儿晚。”
劳埃德决定反击。他知道,如果他在是否该请示上级的问题上犯了错的话,那也该向他自己的主管领导汇报,而不是杰斯佩尔爵士。情报处的头儿深受下属的爱戴,因为他不允许除了他本人之外的任何人训斥他的下属,所以法国科负责人这样的官僚不喜欢他。
“什么太晚了,杰斯佩尔爵士?”
杰斯佩尔爵士抬起头恶狠狠地看着他。他并不打算掉到陷阱里——承认自己不愿意向托马斯提供线索。
“你肯定认识到,这里涉及一位英国公民的姓名。他被怀疑却没有任何根据,更不用说什么证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