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们能够完全肯定。”
“很好。那么先生们,我希望警长继续他的调查,我们也继续每天晚上开会听他汇报,散会。”
八月二十日上午,猎场看守人马肯格·凯利特正在克雷兹的伊格尔顿和于塞勒之间他的雇主的产业里捕杀害鸟。当时他正在追踪一只受伤的斑鸠。那只斑鸠跌跌撞撞地飞进一丛野杜鹃花丛。他在花丛中找到了那只斑鸠,它恰好落在一辆显然被遗弃的敞篷跑车的驾驶座上,正使劲扑腾呢。
起先他拧断斑鸠的脖子时以为,这肯定是一对情侣停的车——他们来森林野餐,无视他钉在半英里外入口处树枝上的警告。但随后他注意到,有些用来掩盖汽车的灌木枝条不是长在地里的,而是插在土里的。进一步检查发现,它们是从周围的灌木丛中剪下来的,白色的切口都被泥土弄污了。
从车座上的鸟粪来看,这辆车至少已经在这里放了好几天了。他扛着枪,带着斑鸠穿过树林,回到自己的小屋。那天早上,他后来去村里买捕兔器的时候,向当地的乡村警察提起了这辆车。
快到中午的时候,乡村警察才在家里用手摇电话向于塞勒警所报告:在附近的树林里,发现一辆被遗弃的汽车。是白色的吗?对方问他。他查了下自己的记事簿。不,是蓝色的。是意大利产的吗?不,是法国牌照,品牌不详。好的,于塞勒的声音说道,下午会派一辆拖车去。由于还有很多事要做,到处都缺人手,所以当地警方最好带人到现场去,好指引拖车的工人。现在他们正集中精力查找一辆白色的意大利跑车,巴黎的长官们等着要呢。这个乡村警察保证说,拖车到的时候他一定准备好,等在那儿。
直到过了下午四点,这辆轿车才被拖到于塞勒的汽车扣押场,快五点的时候一个机动车维修人员才开始检查车辆以确定其身份。这个维修员注意到,汽车的油漆粉刷实在是糟糕得很。
他拿了一把螺丝刀,在前翼子板上刮了刮。在蓝色下面,现出了一道白纹。他觉得很奇怪,开始检查车牌号,发现车牌似乎是反着装上的。几分钟后,汽车牌照正面朝上地躺在了院子里,露出的白字是:MI-61741。这个警察连忙冲过院子,奔向办公室。
克劳德·勒贝尔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电话是奥弗涅首府地区司法警察署的瓦伦丁局长打来的。瓦伦丁才开口,勒贝尔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好的,听着,这很重要。我不能解释为什么这很重要。是的。我知道这很不合规矩,但必须这样。我知道你是一位局长,我亲爱的兄弟,但如果你想确认我在这件事情上的权限,我可以把你的电话直接转给司法警察署的总监。
“我要求你,现在就带队去于塞勒。选最好的人,越多越好。从汽车发现的地点开始盘查。在地图上把事发地点标注出来,以那里为轴心,展开地毯式搜查。要问到每一间农舍,每一个常在那条路上开车的农夫,每个乡村店铺和咖啡馆,每家旅馆和伐木窝棚。
“你要找的是一个高个子、亚麻色头发的男人,英国人,但能说一口流利的法语。他带了三个箱子和一个手提箱,有很多现金,穿着讲究,但很可能看起来很疲惫。
“你的人必须要问:他在哪儿,去哪儿了,他买了些什么。噢,还有一件事,要不惜一切代价把媒体排除在外。你什么意思,他们做不到?嗯,地方特约记者当然会询问发生了什么。好的,告诉他们,有辆车翻了,可靠消息表明其中一位乘客可能精神错乱,正在到处乱转。是的,好的,一次营救任务。随便,只要能打消他们的怀疑就行。告诉他们,没发生那些国家大报会付钱的故事,这个假期每天起码会发生五百起交通事故,这种事不值得他们花时间采访。对,低调处理。最后一件,如果你找到这个人藏身的地方,不要惊动他。先包围他,把他困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