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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拉
么叫你!哦,哦,驱狼者,大块头!体毛男!”

    女招待瞪着地上冒泡的一片狼藉,仍然像个登岸的水手般骂骂咧咧。与此同时,她一直同那个空空的包厢保持相当的距离。大卫问:“你认为我们还能吗?我是说,还能做爱吗?”

    薇拉擦擦笑出眼泪的眼角,说:“感知和期望,记得吗?合在一起,它们能移动大山。”她又拉起了他的手,“我仍然爱你,你仍然爱我。你爱我吗?”

    “我是驱狼者吗?”他也问。他还能开玩笑,因为他的神经并不真的相信自己已经死了。他越过她,看向镜子,在里面看到了他们俩。然后,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的手中空无一物。接着,镜中的两个人都消失了。可仍然……他在呼吸,他能闻到啤酒、威土忌和香水的味道。

    一个杂工不知从何处过来,帮助女招待清理地上的乱摊子。“我刚才就像猛地踏下台阶一样。”大卫听到她说。人在死后的世界听到的就是这样的东西吗?

    “我想我会跟你一起回去,”她说,“但有这么个好地方,我是不会在那个无聊的车站和那一帮无聊的人待在一起的。”

    “好。”他答应。

    “谁是巴克·欧文斯?”

    “我会告诉你的,”大卫说,“还有罗伊·克拉克。但首先,告诉我你还知道什么。”

    “他们中的大多数我一点都不在乎,”她说,“可是亨利·兰德是个好人。还有他的妻子。”

    “菲尔·帕尔默也不坏。”

    她皱了皱鼻子说:“药罐菲尔。”

    “你知道什么,薇拉?”

    “你自己会看到的,如果你真的看的话。”

    “如果你直接告诉我,不是更简单吗?”

    显然,她并不这样想。她直起身体,直到大腿贴到桌子边缘,手向前指着:“看,乐队回来了!”

    和薇拉手拉手走在公路上时,月亮已经高挂在天空中了。大卫不明白怎么会是这样——他们不过是听了乐队下半场的头两首歌而已——但月亮千真万确就在那里。这令他困扰,但还有更困扰的问题。

    “薇拉,”他说,“现在是哪一年?”

    她想了想。风吹动她的衣裙,像吹动任何一个活着的女子的衣裙一样。

    “我也记不清楚,”她终于回答,“是不是很怪?”

    “想想我连上次吃饭或喝水都记不得了,也不是很奇怪。如果非要你猜的话,你会说什么?快,别思考。”

    “一九……八八年?”

    他点点头。他自己的话,会说一九八七年。“酒吧里有个女孩,穿着一件写有克罗哈特高中零三届的t恤,而如果她的年龄都够进酒吧了——”

    “那么零三年最起码也是三年之前。”

    “我就是这么想的。”他停了停,“可是,不可能是二零零六年,对不对,薇拉?我是说,二十一世纪?”

    没等到她回答,他们就听到了脚掌踩在沥青地上发出的哒—哒—哒的声音,这次,不止一匹,公路上有四匹狼在跟着他们。站在其余几匹身前的最大的一匹,就是大卫去克罗哈特时看见的。不论在哪里,他都能认出那身杂乱蓬松的黑色皮毛。它的眼睛比上次更加明亮。半月映射在它的眼中,像没入水中的灯。

    “它们能看见我们!”薇拉欣喜地叫道,“大卫,它们能看到我们!”她在斑驳的过路线上单膝跪下,伸出右手。她舌头一弹,发出咯的声音,说,“这边来,小伙子!到这边来!”

    “薇拉!我可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她不予理会,典型的薇拉做派。薇拉总是对事情有她的一套想法。是她想搭乘火车从芝加哥去旧金山的——因为,她说,她想知道在火车上做爱是什么感觉,特别在是一趟快速且略有摇晃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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