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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
点点头,又做了个“OK”的手势。

    莫内特走进洗手间方便,他自己感觉简直像有二十分钟之久。释放之后无比轻松,自从芭芭拉用那些惊人的消息把他砸晕以来,他还是第一次感觉这么好。他会帮助凯尔西渡过难关的。他想起了一句古老的德国谚语——也可能是俄罗斯的,这句话听上去无疑符合俄罗斯人的生活哲学——打不倒我的只会让我更坚强。

    他吹着口哨走回去,甚至路过可以投掷硬币的彩票机时还友好地拍了它一下。他想,没看到搭车人的身影是因为那人躺下来了……不管怎样,发动车辆之前,莫内特要让他起来坐直。可是,搭车人并没有躺着。他走了,拿着他的背包和牌子走了。

    莫内特检查了一下,发现伍尔夫父子公司的样品箱原封不动地放在后座,收纳匣中乱七八糟的小东西也都在——登记证、保险卡、汽车协会会员卡等等。流浪汉留下的只是并不难闻的味道:汗味中混杂着淡淡的松叶香,好像他是在野外露宿一样。

    他本以为会在出口的斜坡处看到那个人,还耐心地翻转牌子以便让路过的好心人对他的残障有个全面的了解。要是这样,莫内特就停下来,再载他一程。不知为何,他觉得事情还没做完,把那个流浪汉送到德里收容所才会让他有完结感。那样做会给这件事画上句号,或说把这一页翻过去。不管他究竟有多失败,他还是喜欢有始有终。

    然而,搭车人并不在出口处;他完完全全消失了。而直到莫内特经过德里前方十英里的路牌时,他才抬头发现挂在后视镜上、陪伴了他数百万英里的圣克里斯托弗勋章不见了,肯定是被哑巴偷走了。可是,莫内特新生的乐观并未因此受到影响。也许哑巴比自己更需要它吧,莫内特希望它能给他带来好运气。

    两天后——当时他正在普雷斯克岛销售史上最棒的秋季书目——他接到了缅因州警察局的电话。他的妻子和鲍勃·扬多夫斯基在葛洛夫旅馆被人打死了,凶手用的是一根包在旅馆毛巾里的水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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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上……上帝啊!”牧师倒抽一口冷气。

    “是啊,”莫内特说,“我也是这个反应。”

    “你女儿……?”

    “伤心欲绝,这是当然。她现在和我在一起待在家里。我们会熬过去的,神父。她比我想象中要坚强。当然,她对其他的事一无所知。我说的是她母亲盗用公款的事。运气好的话,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我们会得到一笔数额很大的保险金,所谓的双倍赔偿。考虑到之前发生的事,要是拿不出有力的不在场证明,或是案情侦破没有进展的话,估计我会有不小的麻烦。事实上,我已经被警察问询了几次了。”

    “孩子,你是不是雇人——”

    “警察也问过我这个问题。不,我没有。我不怕把银行账户明细给任何人看。每一分钱的去处都很正当,不管是我的还是芭芭拉的。在财务上,她是很认真的,至少在她丧失理智之前是这样。”

    “神父,你能打开门吗?我想给你看样东西。”

    牧师没有回答,直接打开了门。莫内特把挂在脖子上的圣克里斯托弗勋章摘下来,从门缝里塞了过去。勋章和它的细钢链从一只手交接到另一只手时,他们的手指短暂地接触了一下。

    牧师打量着勋章,有五秒钟没说话。然后他问:“这是什么时候还给你的?是在案发的旅馆——”

    “不,”莫内特说,“不是在旅馆。是在巴克斯顿的家里,在曾经是我们卧室的那间屋的梳妆台上,事实上,就放在我俩结婚照的旁边。”

    “上帝啊。”牧师说。

    “可能是我上厕所时,他从汽车登记证上看到了我家的地址。”

    “那么你也肯定提到过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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