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
的名字……还有他们在哪个镇子……”
“多利镇。”莫内特承认。
牧师第三次呼唤了他主人的名字,接着说:“那个人根本不聋也不哑,对不对?”
“我几乎可以肯定他是哑巴,”莫内特说,“可显然他并不聋。勋章旁有张便条,是从电话便签本上撕下来的。他肯定是趁我和女儿在殡仪馆挑选棺木的时候进来的。后门是开的,可并没有撬过的痕迹。也许他开锁技术高明,但也有可能是我自己出门的时候忘记锁了。”
“便条上说什么?”
“‘谢谢你的顺风车’。”莫内特说。
“天哪。”牧师陷入沉思,接着轻轻敲了敲告解室的门,莫内特正盯着那句因为世人都犯下罪孽,亏缺了上帝的荣光出神。他接过了自己的勋章。
“这件事你告诉警察了吗?”
“当然,毫无隐瞒,所有事都向他们说了。他们认为知道我说的那个人是谁,因为他们很熟悉那块牌子。他的名字是斯坦利·多赛特,已经拿着那块牌子在新英格兰游荡了好多年了。现在想来,我也如此。”
“以前有暴力犯罪的前科吗?”
“有几桩,”莫内特说,“主要是斗殴。他曾经在酒吧里把一个男人打成重伤,进过好几家精神病院,包括奥古斯塔的静山疗养院。我想,警察并没有把所有信息都告诉我。”
“你想知道吗?”
莫内特思考了一下,回答:“不。”
“警察还没有抓住他。”
“他们说这只是时间问题。他们说他智商不高。不过,他的智商足够把我骗了一回。”
“他骗你了吗,孩子?或者说你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人听吗?在我看来,这似乎才是问题的关键。”
莫内特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他不知道从前是否诚实地在心中搜索过答案,但他觉得自己此刻正在这样做,而且是在亮光的照耀下。他并不喜欢在里面找到的每一样东西,可是搜寻?是的,而且不忽视所看到的,至少不去刻意忽视。
“我真的以为他是聋子。”他终于回答。
“你的妻子和他的情人死了,你高兴吗?”
莫内特的内心立刻回答是的。说出口来的话则是:“我松了口气。很抱歉这样说,神父,可是想想她留下的烂摊子吧——而现在,不会有审判,也可以用保险理赔金悄悄地把亏空补回去——我真的觉得松了口气。这么想是犯罪吗?”
“是的,孩子。抱歉对你这样说,但这个想法确实是有罪的。”
“您能宽恕我吗?”
“念十遍天父祷辞和十遍万福玛利亚祷辞,”牧师爽快地回答,“天父辞是因为你不够仁慈——这是重罪,但并非罪不可赦。”
“万福玛利亚呢?”
“为了告解时用语不洁。过些时间,通奸的问题——你的,不是她的——也需要忏悔,可是现在——”
“您有约。我能理解——”
“事实上,我已经没胃口吃午饭了,尽管我应该欢迎我的访客。主要问题是,我想我……脑子有点乱,现在无法跟你谈你旅途中所谓的乐子。”
“我明白。”
“很好。那么现在?”
“怎么了?”
“我不是想在这一点上反复纠缠,可是你真的没有授意那个人?或是以某种方式鼓励过他?因为一旦那样,我们该讨论的就是罪孽而不是过失。我要跟自己的精神导师确认一下,不过——”
“我没有,神父。可是您认为……有没有可能是上帝把这个人放进我车里的?”
牧师的心中立刻回答是的。可是他说出口的是:“那个想法是对上帝的亵渎,请再念十遍天父祷辞。我不知道你离开主的怀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