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的同伴,戳入托伊的静脉之后,他随即用对讲机跟医院联系,简单向他们介绍了有关情况。在两个男人围着托伊忙乎之时,西尔维娅双臂交叉抱在胸前,踱到房间的另一侧。
“她以前生过什么病吗?”其中一位男人问。
“我想没有。”
西尔维娅说。接着,她想起了托伊跟她说过的她在读高中时生病的事;“有一次,她心脏附近染过病毒,不过那是快十年前的事了。”
救护人员在书写板上记下了西尔维娅所提供的信息。接着,他们打开担架两人合力将托伊抬上去。就在这时,托伊的一只胳膊滑落到了一边。西尔维娅瞧见她的手心又红又肿。
“她的手!”她叫出声来,“瞧她的手!”那两人停住了,其中一个人小心地拿起托伊的手,仔细检查着。
“看上去像是烧伤的,”黑发男子说,“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不知道。”
西尔维娅摇摇头,沮丧地噘着嘴,“她根本就没离开过房间,怎么会被烧成这样的?莫名其妙!”她拉开抽屉,又到卫生间翻来翻去,“这是不吸烟房间,连一盒火柴都没有。”
“你的推测跟我的一样。”
黑发男人说着。点点头,两人用力,又把担架抬起来。
当他们把托伊抬出房间时,西尔维娅变得歇斯底里。眼看着她的朋友如此虚弱,连一点儿声息都没有,她怕自己永远见不着托伊。
“你们要把她送到哪里?”她问,眼里噙着泪水。
“罗斯福医院,”黑发男人回答道,担架从门口穿过,“阿姆斯特丹大街五十九号。”
“我会去那儿的。”
西尔维娅边说边匆匆更衣。
眩目的灯光和浓烈的消毒药水味刺得托伊睁开眼睛,她随即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里,适才的梦境尚记忆犹新。
“好了,你总算醒了,”金发碧眼的俏护士低头望着她说,“我去叫医生。”
“我在什么地方?”托伊虚弱地问道,想不通自己怎么会到这里,竭力想将刚才的梦境理出个头绪来。
“你在罗斯福医院的观察室。”
护士告诉她,“不过,既然你的情况已趋于稳定,我想医生会把你转到心脏病科的普通病房去的。”
托伊还想说什么,可那位护士已经离开了。几分钟后,一位个头高高、皮肤黝黑、相貌堂堂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有一双聪慧的眼睛,身着考究的褐色西服。
“我是埃斯特班医师,”他说话略带有一点口音,边说边走到床沿边,“你感觉怎么样?”
“挺好。”
托伊踌躇了一下,回答道,“我为什么来这儿?”
“你心脏病突然发作,是被救护车送来的。我是这儿的心脏病医师,医院打电话叫我来看看你。”
“我跟一个人在一起的。”
托伊说,怎么也无法集中注意力听他说什么。
他瞧见自己的手臂上插着针头,与挂在床头的药水瓶相连,并感到有什么粘乎乎的、令人讨厌的东西贴在她的胸口。侧过头,她看见了监视器。原来她身上接着心电图描记器,还能听到机器发出的“嘟嘟嘟”的声音。
“一位妇女,我的朋友。她在哪儿?”
“如果你指的是戈尔茨坦女士,”埃斯特班医生说,“我想她还在等候室。”
“哦。”
托伊说着,闭上眼睛,恨不得重新回到梦中,这样她便能见到那位男孩,确定他平安无事。就像她做的所有的梦一样,这个梦那么真实,跟现实中的事似的。她深深吸了口气,还能闻到她身上残留的浓烟味儿。
“你能告诉我们你手上的这些烧伤是怎么搞的吗?”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