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
“不对。”
这时,布列格斯回转来了,将汽水递给托伊。
“这可口可乐行吗,但愿如此。”
他礼貌地说。约摸二十七八岁的年纪,里基·布列格斯长着一张稚嫩的孩子脸。他的头发是金黄色的,理得整整齐齐,他的眼睛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灰色。他是一个矮小结实的男人。戴维德逊则相反,身高超过六英尺五,活像个巴黎圣母院的敲钟人。他有着跟托伊差不多颜色的头发,上星期刚庆祝完他四十岁的生日。托伊举起可口可乐拉罐,几乎一口气喝了大半罐,然后,将拉罐放在桌子上。戴维德逊会意地与布列格斯交换了一下眼神,继续说:“那么说你在堪萨斯,但没去学校。你是这个意思吗?”
“不,”托伊说,“我去了学校,你知道的。我就是救了那个男孩的女人,这胶片上有。我在电视台上看到了。”
布列格斯插嘴说:“我们不想造成误会,约翰逊夫人。正如你可以看到的,我们对这次会见没有录音。我们只是想弄清事实。”
“好,”托伊说,“我也一样。”
“你救了那个男孩?”
“是的。”
布列格斯现在接过了球。戴维德逊坐回椅子上,让那年轻人去对付。
“你是怎么去堪萨斯的?”
“我不知道。”
布列格斯沉默不语,只是注视着她的脸,她的身体语言。除了嘴角微微有些颤抖,她相当平静。布列格斯继续说:“在去堪萨斯前你在哪儿?在纽约,这是你说的?”
“开始我跟我朋友西尔维娅·戈尔茨坦住在戈赛姆旅馆。如果你们要查证这点的话,我有她的电话号码。接着,我被一辆救护车送进了罗斯福医院。”
“火灾发生的那天,对吗?那是星期五上午,对吗?”
“对。”
“你是说你整天都有不在现场的证据?”
“正是这样。”
托伊热切地说,“如果你们让我回去,我甚至能拿出好几个见到过我的人的书面证言。”
“什么人?”布列格斯问。
“噢,”托伊慢慢说,“当天下午我离开医院去了一家餐馆。我没带钱包,没法付咖啡钱,于是他们叫来了一个巡警,他让另一个警官开车送我回的医院。”
“回到前面,”他说,“火灾是上午发生的,不是下午。”
“我知道,”托伊说,“但我想把整天的行踪都说一说。只要想一想,如果我乘飞机去的堪萨斯,我得飞回来。我要向所有人表明我没这么做。”
“我明白了。那么医院允许你出院了吗?”
“不完全如此,”托伊说。接着,她喝完剩余的可口可乐,将空罐搁回桌上:“堪萨斯火灾发生那会儿我正心脏病发作。你只要到医院去查一下就知道了。”
布列格斯和戴维德逊都竖起耳朵听着。
“你是说你的心跳停止了?”戴维德逊问。
“是的,”托伊说,“但他们把我救活了。我生了一种病,心脏时不时会停跳。这很难解释。”
“我相信。”
戴维德逊假笑着说,“瞧,我不明白你试图告诉我们什么,发生火灾时你不可能在堪萨斯,却又承认在,然后又告诉我们你有一整天都在曼哈顿的证据。”
托伊挑战似的望着他:“我是这么做的。”
“你做了什么?”布列格斯厉声问。
“就是我刚才告诉你们的。”
两个男人交换了一下眼色,仿佛在说他们错误地估计了他们的嫌疑犯。
她在跟他们兜圈子,浪费他们的时间。她一定是头脑有毛病或极端自私,布列格斯心想。显然,她不但以为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