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几乎晕过去。她上了新闻?他们把她称为绑架儿童犯?她扶住床栏杆,竭力稳住自己,“我什么坏事都没做,我没绑架孩子。”
“哦,对,”邦妮讥讽地说,“你只是在放火烧了学校,烧死了三名教师后,企图带走她们,这算不得坏。那掉到中央公园井里或沟里的那个小女孩呢,他们说你还企图绑架她。”
托伊脸色苍白:“我没有放火烧那所学校。我只是救了那个小男孩,我发誓。而那小女孩孤零零地被扔在那里,我只是把她救了出来,没有绑架她。”
“嗨,姑娘,”邦妮说,“你用不着说服我。留着去说服法官吧。”
“他们接下来会对我怎么样?”托伊一手捂住胸口。
“见鬼,我怎么知道?”邦妮边说边将指甲油放回盒子,“不过,我知道你会被带到堪萨斯去。他们现在也许在签发引渡令。”
“去堪萨斯?为什么?”邦妮的眼神仿佛在说她的脑子有毛病:“你去过哪儿?他们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发生在堪萨斯的案件而在纽约州审判你?这叫做司法管辖,宝贝儿。”
托伊一下倒在铺位上,呆呆地出神。要是他们把她移送去堪萨斯,她就什么人都没了,在这儿,至少还有个乔伊·克雷默。她要打电话给他。他是她最有力的见证人。他能证明她在曼哈顿,不在犯罪现场。接着,她想起了她父母。他们看到新闻了吗?看见他们惟一的女儿被铐走?她母亲有心脏病。想到这儿,泪水从托伊的面颊上滚落。
“别哭,”邦妮粗暴地说,“这一点儿用都没有。”
托伊走过去拿起其中一张装在相框里的照片:“这是你的小姑娘吗?”
“给我,”邦妮说着,从托伊手里抢过相框,几乎哭出来,“别碰这个,碰都不许碰!”
“她几岁了?”
“她下星期该满七岁了。”
托伊感到全身的血往脸上涌,孩子死了:邦妮在这儿就是被控谋杀。她能谋杀自己的亲生孩子吗?“怎么回事?”
“他杀了她,”邦妮泪如泉涌。
“他杀了我的宝贝。”
托伊朝那黑发女人试探性地走了几步,见她没有回避,便挨着她坐在她铺位上。
“谁杀了她,邦妮?”
“我的前夫。”
“于是你杀了这人?”邦妮用胳膊擦了擦泪:“你以为我杀了谁?伊斯特·本尼?”两小时后,桑迪·霍金斯出现在牢房前。
“有客人,约翰逊,”她边说边等着牢门打开,“我们走。”
托伊正躺在铺位上休息。她站起身,走出牢房,深深地吸了口自由的空气。
“你知道是谁吗?是我丈夫?还是我的律师?”
“走,约翰逊!”桑迪生硬地说。他们经过一道上锁的大门,到了拘留所的另一区。
最后,桑迪在一间房前停住脚,在她那巨大的钥匙串中找出一把钥匙,打开门,将托伊推了进去。一位穿制服的男子站起身:“我是美国执法局的希尔法警。你是托伊·约翰逊吗?”
“是的,”她说,“你知道吗?你是不是就是那个来看我的人?”
“我可以肯定,姑娘。”
托伊在桌子旁坐下。那法警依旧站着,从后屁股兜里掏出一张卷起来的纸:“托伊·约翰逊,根据美国政府的授权,我认定你依托比克高级法院的请求被捕。你被指控犯有三起谋杀罪,还犯有故意纵火以及危害儿童的重罪。你听明白了吗?”
“不,”托伊说,她的整个身子由于恐惧而颤抖。这是一场无休止的噩梦。它还要持续多久?他们还要对她做什么?
那法警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我没问你是否理解你为什么被指控,我也没问你有罪还是无辜。你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