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院里,但当天下午失踪了几个小时。医院证实她是个病人,而且他们坚持托伊·约翰逊当天下午晚些时候回到医院,是由一位纽约警局的警官送回来的。”
“好极了,”迈尔斯说,“这不是无懈可击的不在现场的证据,是什么?”康纳斯抬起头,擦了擦眼睛。他一整夜都在研究这案卷,试图找出所有的机关和陷阱:“纽约警局没有任何接送过一个叫托伊·约翰逊的人或别的什么人到罗斯福医院的记录。向医院取证,他们所知道的只是约翰逊夫人是由一个穿制服的男人护送到急诊室的。”
“我明白,”迈尔斯说,“可他们坚持说她在医院,她的心跳停止。要是她在医院,她怎么可能在堪萨斯。”
“这个,”康纳斯脸上露出气恼的表情,“甚至她自己也承认她在堪萨斯。她跟她丈夫说她在堪萨斯。她跟埃斯特班医师说她在堪萨斯。我还可以向你保证她跟逮捕她的特工也说她在堪萨斯。她只能持同一口径,说她在犯罪现场。我们总不能对我们的证人的证言的可靠性提出异议。”
“我们可以,如果她因精神障碍无行为能力的话。”
迈尔斯以权威的口吻说,“我们可以以她无行为能力为由中止刑事诉讼程序,送她到精神病医院,让他们直接对她的记忆力作出鉴定。接着,我们再把她带到法庭,使她获得释放。要么如此,不然我们决不让她承认在现场。”
“让我来告诉你,迈尔斯,”康纳斯说,“这个女人恰恰符合绑架儿童犯的特征。她没有孩子,而又拼命想要一个。据她的丈夫说,他们做过所有检查,看过产科医师,想尽了办法。她一直表现出行为反常。她的形象就出现在堪萨斯纵火案现场的录像里。我们怎么还能赢这个案子呢?”
“你看过录像吗?”迈尔斯问。由于他们尚没有受理这案件,大多数证据还无法接触到。
“所有人都看到了,”康纳斯说着,看看迈尔斯,仿佛在说:过去的十二小时你上哪儿去了?“CNN今天早晨播了长达三十分钟的新闻专题。我以为你看了。他们有那场火灾的剪辑,还有特写,迈尔斯。接下来,还放了她被捕的镜头。是同一个人,任何人都看出是同一个人。”
迈尔斯没赶上早间新闻:“你录了吗?”
“当然。”
康纳斯说。
“我呆会儿看看。”
他的目光在房间内扫视了一遍,“这么说,你们都看到了那录像?”百分之六十的人点点头,其余人则摇摇头。迈尔斯问他们:“我们该受理这桩案子吗?”
“我投反对票,”康纳斯说着,将手放在合拢的案卷上,他觉得他们该适可而止。接着,他总结道:“所指控的这种罪令人反感,迈尔斯。并且,这也是我所见过的最错踪复杂的案件。我说的是那三起一级谋杀案。也许会判死刑。加之绑架的指控,你会把我们好几年都捆在这个案件上。”
“嗯,”迈尔斯思忖着,“可它不是耸人听闻吗?”康纳斯愁眉苦脸,掉过视线。屋内的其他人纷纷发表他们的观点。他们都明白该案触目惊心,尤其是那些从录像上看到托伊·约翰逊身穿“加州天使”t恤被押上警车的情景的人。
安·鲁宾斯基开口了,大家不约而同地侧耳倾听。她约摸三十五岁年纪,婚后不久才上的法学院。她机敏而又能言善辩,是斯潘塞的一颗正在升起的新星。安将她褐色的直发挽了一个法国式的发髻,身穿两件套的海军蓝套装。
衣领上饰有花边。
“这是一个大好机会,迈尔斯,”她说,身子前倾,以便能看见他,“在这件案子上我完全不赞同菲力的看法。这类案件公众极感兴趣。而且我想你会使这位女人获得澄清的,没问题。显然,这里有误会。在堪萨斯肯定有个跟她像得要命的人。想想吧,当你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