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的,”他说,转身控诉地指着兰迪·德韦修,“而且完全没有其它的理由。她死于悲惨的惊吓与羞辱,她死于害怕自己永远无法获得法律的公平审判。但是我有信心,”他说,在陪审席前慢慢地来回踱步,脸上带着最真挚的表情,“我对你们有信心,相信你们是不会让这位可敬的女士无法为自己复仇,死不瞑目的。”
霍普金斯半转过身,对安眨眨眼睛,然后继续说:“证据不言自明。被告持有从伊丝黛尔·萨默家里拿到的财物,那是他没有合法权利持有的财物;同样的还有从麦德琳·奥德森那儿拿走的财物。这不是臆测,先生女士们,这是事实。卡塔隆尼先生可能会告诉你们,我们没有提出明确的证据,说就算是他的当事者持有这些物品,也无法在合理的怀疑下证明他犯了那些罪行。辩方会编织各种虚构的故事,企图解释德韦修先生是如何才会拥有这些物品的,企图在你们心中种下疑念。”
霍普金斯低下头,整个法庭陷入寂静。然后他再度抬起头,声如洪钟地说:“但我对你们有信心,对你们主持公道的能力有信心,对你们看穿真相的能力有信心。”
安对自己微笑。他正在掌控他们,称赞他们,强调他们所负的职责的重要性。此外,他还争取他们对受害者的支持,告诉他们,若他们做出有罪以外的裁决,将要为正义与公道遭到可怕的失败而负责。
“这些才是要记得的重点。”他说,伸出手指在空中画个圈,继续踱步。
“被告在那些案件发生的日期中没有不在现场的证明;被告被三个受害者在排成一队的许多可能的嫌犯中加以指认;被告持有向受害者取得的财物。”
他停下来面对他们,“我们已经清楚地证明这些事实;而这些事实毫无疑问地证明被告是有罪的。”
安等到克伦回到坐位坐下,哥斯丹宣布休息,然后她站起来向法庭后面偏偏头,表示她要在外面等他。德韦修在诉讼过程中一直背向着她,但安担心他现在会转过来看见她。她不想让他看见她与地方检察官打商量。他们可能还会需要她去从他那里获得更多凶案的资讯。
几分钟后,克伦推开双扇门出来,笑着问:“你觉得怎么样?”
安看看走廊前后,确定没有人之后,迅速把双臂绕上他的脖子亲吻他:“我觉得你表现得太精彩了!”
“我不觉得精彩,”他谦虚地说,“我对自己的最后陈述并不是那么高兴。但我不想讲得太细节;讲太多他们会混乱。”
她准备告诉他索耶父亲的事件,但随即犹豫了。哥斯丹只宣布休息十分钟,他们没有太多时间说话。
“辩方要花多久时间提出反证?”
“我想下个礼拜就可以进入陪审裁决了。”霍普金斯说,显然对结局在望感到如释重负。
“卡塔隆尼除了几个象征性质的亲戚外,没有任何证人了。我怀疑他会把德韦修这样的衰鬼放在证人席上。”
安想到那个公设律师,纳闷着他是否又喝酒了。如果他喝了酒,那么将来就会变成德韦修丧失资格的律师,案子就会在上诉时被推翻。听到赛门斯的例子已经很够了,她想,他们可不想再失去这一件。
“你想卡塔隆尼又酗酒了吗?”
“当然没有。”克伦厉声说,抓住她的手臂,“什么话都别说,拜托!安,这是我惟一的要求。”
安好像遇到响尾蛇一样把他的手打开,但她立刻感到自己的愚蠢。
“对不起!”她自觉地说,“我只是想到昨晚的攻击而已。如果你不向我扑过来,克伦,就没事,但当你——”
“我没有向你扑过去,”他反驳,“我只是把手放到你的手臂上而已。”但是看见她脸上的恐惧,他走近她,声音柔和地安慰她:“听好,如果我看起来好像感觉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