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世界格局的移民潮
全球化的发展,是从贸易、商品全球化到资本全球化再到人才全球化的过程。在全球化的背景下,人才的培养与引进密不可分,一个国家即使不愿或者无力在全球人才市场上竞争国际人才,但仅仅要保护自身培养的人才不流失到海外也需面临国际竞争。美国前商务部长卡洛斯·古铁雷斯就指出:“就像公司竞争招聘最优秀的员工,大学竞争录取最优秀的学生,我们国家也将与世界上其他国家加强竞争并留住最优秀的人才。”
在人才全球化时代,人才的跨国流动已是公认事实。按照联合国的统计,2005年,全世界在出生国之外生活和工作的人约有1.91亿,占世界总人口的3%,并保持着每年大约3%的增长率。时至今日,这一总数已经超过2亿,占全世界人口的3.1%。其中大约有9000万是经济移民或技术移民,大部分是流向以美国为首的欧美发达国家。人才的跨国流动,与一个国家的发展息息相关。两次世界大战之后,伴随着世界中心的转移,是大量人才从欧洲向北美的转移。日本与“亚洲四小龙”成为新兴经济体的背后,是这些国家和地区海外族裔人才的大量回流。当今世界主要国家都高度重视国际人才竞争,正如新加坡第一任总理李光耀2002年在新加坡国庆晚宴上发表讲话所指:“在这个时代,所有的发达国家为了增强竞争力,都必须依赖外来移民和人才,而美国之所以能在许多领域居于领先地位,就是因为它广纳人才。”
由于发达国家无论硬件还是软件都更具有优势,因此,从整体而言,大多数人才总是从发展中国家流向发达国家,较发达国家流向最发达国家。但这种局面并不是不可以打破,人才有流失,就会有逆流、环流、回流。从硬件来说,那些获得全球产业转移机会的国家和地区,因为经济实力增长而将拥有机遇,例如20世纪的日本与“亚洲四小龙”,现在的中国、印度等新兴发展中国家。从软件来说,那些开放兼容、富有移民人文色彩的国家也拥有人才流入的机会,例如早期的美国,后来的加拿大、澳大利亚、以色列、新加坡等。
当年被称为“计算机总理”的印度前总理拉吉夫·甘地就发表言论说:“即使一个科学家、工程师或医生在50岁或60岁时回到印度,我们也没有失去他们。我们将因为他们到国外获得经理职位或成为富翁而高兴。我们不要大惊小怪,不要把这看成是人才流失,而应把它看成是智慧银行,正在积聚利息,等着我们去提取。我们必须培养和发展不仅能在印度工作,也能在全世界工作的人才。”
以日本、“亚洲四小龙”以及“金砖四国”为代表的新兴国家和地区,在20世纪下半叶都曾迎来大量的人才回流。在“二战”结束之后,日本、韩国等新兴发达国家和地区都面临过大量的人才外流,但当国际产业转移带来经济高速发展机遇时,这些国家和地区迅速实施国际人才竞争战略,并都在一定程度上扭转了人才流向,并创造了“韩国硅谷”大德研究城、“台湾硅谷”新竹工业园等新兴科技中心。最典型的就是韩国在首尔奥运会后,在1990?1993年经济腾飞阶段,韩国留学的科学与工程领域的博士决定留在美国的比例只有24.4%。
《福布斯》杂志报道的印度移民罗森·沙尔玛的故事,是典型的移民发展轨迹变迁的故事。罗森·沙尔玛于1993年选择来到美国留学,然后留下工作,最终创业。当时,他是新德里的顶尖学府印度理工学院的理工科高才生。他所在班级共有40人毕业,只有3人留在了印度,其他人全部通过h1B签证或留学签证跑到了美国。而在硅谷,有更多的数以万计的像他这样的工程师,其中一些人还自己建立了公司,并让自己和美国都得到了很好的回报。罗森·沙尔玛也是如此,他获得了美国康奈尔大学的博士学位,后来创建了好几家公司——开发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