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进安藤坂的宅邸不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最后,辰二郎一家迅速打包行李,前往安藤坂的宅邸。
“全家老小挤在人力车上,路途非常漫长。”
说到此处,阿贵缓缓叹口气,轻皱眉头,但并未浮现令阿近全身紧绷的神色,所以阿近没有“不知接下来会有什么可怕的事等着他们”的联想。
阿近心头微讶,于是开口询问。出声,是为了帮助思考。
“辰二郎先生当初造访安藤坂宅邸时,那女侍不是提到‘锁匠受召唤而来’吗?”
阿贵颔首,眯起眼睛。
“那掌柜还责怪她失言。”
“是不想让人知道吧。”
正因如此,显而易见地,关键可能就在这里。
“那把古怪的锁,原本设在仓库门上。”
仓库里存放着华丽衣服。
“话说回来,没有钥匙的门锁,为什么是开着的?掌柜他们究竟如何解锁?”
那门锁并无损坏。
“我不知道,家父大概也没从掌柜口中得到答案。假如问出个蛛丝马迹,应该会告诉我们才对。”
阿近点点头,接着问:“那把门锁不会是自己打开的吧?”而后喃喃道:“暂且不谈背后的隐情,那门锁该不会是看准时候,或兴之所至,就会自行开启吧?”
阿贵眼睛眯得更细,很感兴趣地半身倾向阿近。
“不过,居住在宅邸的人可愉快不起来。他们想尽早恢复原状,也就是牢牢锁上门,所以才情辰二郎先生重打钥匙。”
“真是如此,‘锁匠手召唤而来’这话不是很怪吗?要是‘叫来锁匠’倒还能理解。”
比起反驳,阿贵的质疑更像是催促阿近深谈下去。在她的鼓励下,阿近继续道:
“当然,掌柜他们应该也很想请锁匠过来,只是在此之前,辰二郎先生却主动上门。若称这是‘受召唤而来’,只有一种含意。”
是门锁唤来锁匠。
“为什么呢?”犹如鼓舞阿近般,阿贵提出疑问。
“门锁不是凭自身意愿打开的吗?既然这样,门锁应该不希望别人违背它的意志强行上锁,那又为何要呼唤锁匠重打钥匙?”
“可是,终究没能打出钥匙。”
清六但是碰触,手便受伤肿胀。他认为那把锁摸着湿湿滑滑,很不舒服。
“抱歉,我的推论确实不合逻辑。”
阿近转为沉默,努力地思索,和刚才阿贵一样微微皱起眉头。
不久,她猛然抬头。“清六先生烧毁那把锁后,仓库可有受影响?那名不知是管家还是掌柜的男子,没有请辰二郎先生另外加装门锁吗?”不知为何,阿贵露出满意的笑容,差点没笑出声。
“他确实没这般要求。”辰二郎全家住在宅邸的那年,仓库从未上锁。
“掌柜告诉我们不上锁也没关系。”
始终挂意那座仓库的阿三,率先前往一探究竟。她发现仓库没上锁,便对掌柜说,这样未免过于大意。因为里头满是价值不斐的衣物。
“掌柜却表示不需要门锁,放着就行。”
那天是阿三和孩子与掌柜实初次见面。他外表没特别之处,像随处可见的店家伙计,也感觉不出丝毫心术不正或是态度冷漠。
“尽管如此,住进宅邸后,我们仍尝试过许多次。”
辰二郎想替仓库上锁。毕竟他从事这行,门锁要做多少就有多少,且已准备妥当。
阿贵面带苦笑,摇着头道:“但完全行不通,不管用什么门锁都锁不住。”
我就说吧,这时候或许不该有这种态度,阿近仍暗暗心喜,不自觉地提高音调。
“答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