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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瑞典火柴
说。“真会有这种事吗?玛尔克·伊凡内奇出事了?给人害死了?不,这不可能!不可能!”

    “这事就是怪呀,……”警察分局长叹道。

    “我的上帝啊!要知道,上星期五我还在达拉班科沃镇的市集上见过他!我跟他一起,不瞒你们说,还喝过酒呢!”

    “这事就是怪呀,……”警察分局长又叹道。

    大家唉声叹气,心惊胆战,各人喝下一大杯热茶,然后往厢房走去。

    “让开!”乡村警察对人群吆喝说。

    侦讯官走进厢房,首先着手考察卧室的房门。原来那扇房门是松木做的,涂了黄油漆,没有损坏的痕迹。他们没发现特殊的表记,足以成为任何罪证的线索。他们就动手撬门。

    “我请求闲人们走开,诸位先生!”房门经不住长久的敲击和劈砍,终于向斧子和凿子让步而打开后,侦讯官说。“我为侦讯工作的利益要求你们。……警察,不准把人放进来!”楚比科夫、他的助手和警察分局长推开房门,犹豫不决地一个跟着一个走进卧室里。他们的眼睛遇到如下一幅图景。

    房间里只有一个窗子,窗旁放着大木床,上面放着很大的羽毛褥垫。揉皱的羽毛褥垫上放着揉皱的被子,乱成一团。枕头丢在地板上,蒙着花布的枕套,也揉得极皱。床前小桌上放着一个银怀表和一枚二十戈比银币。桌上还放着几根硫磺火柴。除了床、小桌和仅有的一把椅子以外,卧室里再也没有别的家具。警察分局长往床底下看一眼,瞧见二十来个空酒瓶、一顶旧草帽和一小桶白酒。小桌底下丢着一只皮靴,布满灰尘。侦讯官对房间扫了一眼,皱起眉头,涨红脸。

    “那些坏蛋!”他嘟哝着,捏紧拳头。

    “可是玛尔克·伊凡内奇在哪儿呢?”玖科夫斯基轻声问道。

    “我请求您别打岔!”楚比科夫粗鲁地对他说。“请您检查地板!我办案以来,碰到这样的案情已经是第二次了。叶夫格拉甫·库兹米奇,”他转过身去,压低喉咙,对警察分局长说,“在一千八百七十年,我也办过这样一个案子。您一定记得吧。……就是商人波尔特烈托夫凶杀案。那情形也是这样。那些坏蛋把他打死,然后从窗口把他的尸体拖出去了。……”

    楚比科夫走到窗前,把窗帘拉到一边,小心地推一下窗子。窗子就开了。

    “这个窗子开了,可见本来就没扣上。……嗯!……窗台上有痕迹,看见没有?这是膝盖的痕迹。……必是有人在这儿爬出去过。……应当仔细检查一下窗子。”玖科夫斯基说。“既没有血迹,也没有抓痕。只找到一根点过的瑞典火柴。喏,这就是!我记得玛尔克·伊凡内奇不吸烟。在日常生活里他用硫磺火柴,从没用过瑞典火柴。这根火柴可以作为线索。……”

    “哎,……你就少说几句吧,劳驾!”侦讯官摇一摇手。

    “他一个劲儿唠叨他那根火柴!我就受不了这种发热的头脑!您与其找火柴,不如把床检查一遍。”

    检查床以后,玖科夫斯基报告说:“没有血迹,也没有别的什么斑点。……新撕破的裂口也没有。枕头上有牙齿樱被子上洒过一种液体,有啤酒的气味,论味道,也是啤酒的味道。……这张床总的看来,使人有根据认为床上发生过斗殴。”

    “就是您不说,我也知道发生过斗殴!谁也没问您斗殴的事。您与其找斗殴的痕迹,还不如,……”

    “这儿只有一只皮靴,另一只找不到。”

    “哦,那又怎么样?”

    “那就可见他是在脱皮靴的时候给人活活闷死的。他还没来得及脱另一只皮靴就……”

    “胡扯!……您凭哪一点知道他给人闷死的?”

    “枕头上有牙齿印嘛。枕头本身就揉得很皱,况且又扔在离床两俄尺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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