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和女人们的生活
原来是它躲在上面,发出疯狂、责骂、杂乱的叫声。
“它们在呼唤异性。”内奥米说。
“猫叫春。”我说,想起了农场的事情。“公猫和它们交配时,它们狂叫。”
“你就不会狂叫吗?”内奥米说。
我们要走了,波克·蔡尔兹出现在孔雀群中,快步走来,摇晃着。他的脚趾都截掉了,我们知道,那是很久以前他还没有加入浸礼会时,喝醉了回不了家,躺在壕沟里冻坏的。“晚上好,小伙子们!”他对我们喊着,他老是这样打招呼,开玩笑。你们好,小伙子们!你们好,姑娘们!他从垃圾卡车的驾驶室里,一路叫着,不管天冷天热,从没有人回答他。我们跑开了。
张伯伦先生的车停在我们家门前。
“我们进去吧,”内奥米说,“我想看看他在对老弗恩做什么。”
什么也没有。在饭厅,弗恩在试穿带花的雪纺绸裙子,母亲帮她为多娜·卡灵的婚礼做的,到时她要表演独唱。母亲斜坐在缝纫机前的椅子上,弗恩在她前面转动着,像一把半开的大阳伞。
张伯伦先生在喝真正的酒,威士忌加水。他开车去波特菲尔德买威士忌,诸伯利没有威士忌。我又骄傲又羞耻地让内奥米看餐具柜上的瓶子,那是从来不会在她家出现的东西。母亲原谅他喝酒,因为他打过仗。
“两位可爱的女士来啦,”张伯伦先生虚伪地说,“充满春天的气息和优雅。带来外面的新鲜空气。”
“给我们点儿喝的。”我说,在内奥米面前炫耀。但是他笑了,把手放在杯子上。
“你们得先说说去了哪里。”
“我们去波克·蔡尔兹那儿看孔雀了。”
“去看孔雀。去看美丽的孔雀。”张伯伦先生唱着。
“给我们喝一杯。”
“黛尔,规矩点儿。”母亲嘴里都是别针。
“我只是想尝尝看是什么味道的。”
“那我不能白给你喝。我没看见你给我做什么把戏。我没看见你坐直身体,像乖巧的小狗一样请求。”
“我可以做海豹。你想看我装海豹吗?”
这是我喜欢做的一件事。我从来不担心做不到,或者模仿得不完美;我从不害怕让任何人把我当成傻瓜。我甚至在学校也做过,在少年红十字会的时候,大家都笑了;这奇异的笑声如此让人安慰,让人宽恕,以至于我可以永远模仿海豹。
我跪下,把胳膊肘放在两侧,手像鳍一样摆动,同时叫着,我的叫声美妙而刺耳。我是从玛丽·马丁的一部老电影里学的,她在绿松石池塘边唱歌,海豹们用叫声与她合唱。
张伯伦先生慢慢低下杯子,靠近我的嘴,但是每次我停止叫就抽回去。我跪在他的椅子旁边。弗恩背对着我,她的胳膊抬起;母亲的头被遮住了,她在缝弗恩的腰部。内奥米看过海豹模仿很多次了,对做衣服更感兴趣,她在看弗恩和母亲。张伯伦先生终于让我的嘴唇碰到了杯子边缘,他一只手拿着。另一只做了别人都看不见的事情。他隔着我潮湿的上衣,摸我的腋下,然后摸进我无袖长衣的袖口。他隔着棉布,快速而用力地摸我的乳房。把柔软的肉都撮起,摊平。然后一下子缩回手去。就像打了一巴掌,让我刺痛。
“是什么味道?”内奥米后来问我。
“像小便。”
“你没有尝过尿吧。”她狡猾而令人迷惑地看了我一眼,她总是能察觉秘密。
我本想告诉她,但是没有,我缩了回去。如果告诉了她,就要再现整个场面。
“怎样?开始时他的手是怎么放的?他是怎么伸到你的衣服里的?他摸还是拧,还是又摸又拧?用手指还是用手掌?像这样吗?”
城里有一个牙医,费潘先生,聋子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