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和女人们的生活
馆员的哥哥,据说他给女孩子看后牙时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内奥米和我从他的窗前经过时会大声说:“难道不想和费潘医生约个时间吗?菲利·费潘医生。他是个细致周到的人。”我和张伯伦先生就是那样,我们会把它当成一个笑话,希望制造出丑闻,计划让他落入圈套,可那不是我想要的。
“太漂亮了。”内奥米说,听起来有些疲倦。
“什么?”
“孔雀。树上的。”
听她把“漂亮”这个词用在那种东西上面,我很吃惊,还有点儿生气,我必须让她记得这个,因为我习惯于让她以某种方式行事,意识到某些东西,没有别的。我已经想到要跑回家写一首关于孔雀的诗。她也想到这个几乎就是一种冒犯;我从来不让她或任何人进入我心里的那个角落。
上楼睡觉时我真的开始写我的诗了。
朦胧的夜晚,是什么在树上鸣叫?
是孔雀的歌喉,还是冬天的幽灵?
这是我最满意的部分。
我也想到了张伯伦先生,他的手迥异于他以前用他的眼睛、声音、笑声和故事表现出的关于自己的一切。它就像一个信号,在将会被人明白的地方发出。粗鲁的骚扰,那么自信而强制,毫无情趣。
下次他来时,我给他提供了机会,当他在黑暗的厅里穿套鞋时,我靠近他站着。每次我在等信号时总能等到。他不会拧一下胳膊,拍拍胳膊或搂搂肩膀,带着父亲或同志式的友好。他直接摸乳房,屁股,大腿上部,像闪电一样野蛮。这是我期待的性接触——疯狂的闪念,对体面的表象世界的一次梦幻般的、无情的傲慢入侵。我已经放弃了对法兰克·威尔士的感情所滋养起来的爱的理念、安慰和温柔,那一切似乎都苍白无力,异常幼稚。我将认可秘密的性冒犯,脱离了仁慈,超出了人的善意。
我不是打算尝试性。闪电的一击不一定要有什么结果,而是通向下一次闪电。
尽管如此,当张伯伦对我按喇叭时,我的膝盖还是感觉发软。他在离学校半个街区处等我。内奥米没和我在一起。她患了扁桃体炎。
“你的女朋友呢?”
“她病了。”
“真可惜。想搭车回家吗?”
在车上我开始发抖。舌头干,整张嘴都干得说不出话来。这就是欲望吗?想知道,又害怕知道,因此苦恼?和他单独在一起,没有人或环境的保护,一切都不同了。他会干什么呢,大白天的,在他的车座上?
他没有靠近我。他也没有开向河水街,而是镇静地沿着不同的小街行驶,避开冬天留下的凹坑。
“如果我请求你,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好吧。”
“你认为会是什么?”
“我不知道。”
他把车停在乳品店后,在刚发芽的苦黄绿色的栗子树下。就在这儿?
“你能进弗恩的房间吗?家里没有人时你能进她的房间吗?”
我的思路慢慢从强奸的预想中转回来。
“你可以进她的房间帮我做点儿调查看看她有什么东西。我会感兴趣的东西。你觉得怎样?什么会让我感兴趣?”
“什么?”
“信。”他的语调突然降低了,煞有介事地,被他可以看到但我无法认清的事实所苦恼。“看看她有没有旧信。可能在她的抽屉里,柜橱里。很可能是放在一个旧盒子里什么的。绑成一捆,女人都是那样的。”
“谁的信?”
“我写的。你以为呢?你不必读,看看签名就行了。有些时候了,纸张可能发黄了。我不知道。用钢笔写的,我记得是,应该还看得清楚。看。我给你一份我笔迹的样板,会有帮助。”他从手套格层拿出一个信封,在上面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