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开的秘密
、迎娶她时将会发现并珍视这些特质。
我打赌你也不敢跑。这可能吗?女孩们有时候会热血沸腾,想要不断地冒险。她们一心想要当女主角。她们想开一个从来没有人开过的玩笑。要满不在乎,无所畏惧,要制造大骚乱——这就是女孩们曾失去的希望。
她从丈夫身边那铺着印花布的软凳上向外望去。那些古老的紫叶山毛榉树,她的目光并没有落在树丛后面阳光灿烂的草地上,她看见河边杂乱的树林——浓密的雪松,叶片光亮的橡树,闪光的白杨。一面破旧的墙,隐蔽的门道和小路,墙后有动物出没,有时候墙后也有孤独的人,抛下社会的责任、稳定的身份、生活的意图,他们成了另外一些人。她能想象消失的事。当然你不可能真的消失,总有另一个人走在路上,与你相遇,他的脑子里全是关于你的计划,甚至在遇到你之前,他就想好了。
那天下午去邮局帮她丈夫寄信时,莫琳听到了两则新闻。周日下午一点左右,有人看见一个浅发女孩上了一辆黑色的汽车,就在沃利北边的蓝水高速公路上。她可能是个搭车客。或者就是在等某辆汽车。那里离瀑布有二十英里,穿过田野走到那里大概需要五个小时。走没有问题。或者她之前可能搭了另一辆车。
但是午后时分在东北部某个潮湿的角落,有人在荒芜的教堂墓地清理家人的坟墓时,听到一声叫喊,一声尖叫。那是谁?他们记得彼此询问过。不是什么而是谁。那是谁?不过后来他们认为那是一只狐狸。
此外,离营地很近的一块草地被压平了,扔了很多才抽完的烟头。那又能说明什么——那里总是有人来的。情人。喜欢恶作剧的小男生。
也许某个男人确实在那里遇到她
周二的清晨,弗朗西丝正在准备早饭,莫琳在帮丈夫穿衣,这时前门传来了敲门声,有人没有注意到门铃或是不信任它。这么早有人前来拜访的事并不是没有过,但这实在让人为难,因为一大早斯蒂芬斯律师说话往往更困难,他的头脑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活跃起来。
透过前门的卵石玻璃,莫琳看见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模糊轮廓。身着盛装,至少这个女人如此——她戴着帽子。看来事关重大。对当事人事关重大,对其他人也许只是无聊小事。为了争夺一只五斗橱,会发出死亡威胁,房主会因为私家车道的纠纷而血管爆裂。丢失的柴火,狂吠的狗,下流的信——所有这些都会激怒人们,让他们来敲门。去问问斯蒂芬斯律师。去问问相关法律。
当然也有可能是一对来传教的夫妇,不过可能性极小。
不是这样的。
“我们是来见律师的。”这个女人说。
“哦,”莫琳说,“太早了。”一时间她没有认出他们。
“对不起,我们有话对他说。”这个女人说着踏进了前厅,莫琳向后退去。这个男人像是不舒服或是道歉似的摇了摇头,意思是说他没有办法,只能跟着他妻子进来。
大厅里充满了剃须膏、香体露和廉价古龙水的气味。山谷百合。现在,莫琳认出了他们。
是玛丽安·哈伯特。她穿着蓝色套装显得有些陌生——对于这个季节来说太厚重了——还戴着褐色的布手套、褐色的羽毛帽。你在镇上见到她时,她总是穿着休闲裤,有时候甚至是男式工装裤。她和莫琳差不多年纪,身材魁梧——她们曾经在同一所中学读书,相差一两个年级。玛丽安笨手笨脚,反应却不慢,她的灰发剪得很短,脖子上露出发茬。她嗓门很大,多数时候都是脾气火爆地说话。此刻她压低了声音。
和她在一起的男人,她嫁给他并没有多久。几年以前吧。他个子很高,长得有些孩子气,身穿垫肩过厚的廉价奶油色夹克。褐色波浪式头发,用一把湿篦子固定住。“对不起。”莫琳领着他们走进餐厅时,他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