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大拿的迈尔斯城
我们都同意州际公路会快一点,而且我们最好不要花太多时间——也就是说,太多钱——在路上。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决定回到2号公路。
“我就是觉得这样更好。”我说。
安德鲁说:“因为这是我们一开始计划的路线。”
“我们错过了看到卡利斯佩和哈弗尔的机会。还有‘狼角’。我喜欢这个地名。”
“我们回程时会看到的。”
听到安德鲁说“回程”,我感到一种意外的惊喜。当然了,我一直相信我们会顺利回程,我们会跨越所有这些距离,我们的车、我们的生命和我们的家庭都仍旧完好无损,而且还设法厘清了忠诚和各种别的问题,以如此蛮勇的方式,昂首接受了检验。但是听到他说出这话,我还是倍感宽慰。
“有件事我想不明白,”安德鲁说,“你是怎么得到信号的呢?那一定是做妈妈的才会有的某种直觉吧。”
我有点愿意相信这个,好为我的直觉得意一番。同时我又有点想警告他——警告所有人——绝对不要指望依靠它。
“我想不明白,”我说,“你究竟是如何翻过篱笆的。”
“我也不明白啊。”
我们就这么开了下去,后座上的两个人信任着我们,因为别无选择,而我们自己呢,相信着这一点:我们那些事,孩子们一开始必定会注意到、会谴责的那些事,到头来总归会得到原谅的。我们所有那些冒失、武断、草率和冷漠——我们所有那些无法避免,或是纯属人为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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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