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胎
。真的感兴趣。”
不过,他觉得这回她听起来没那么兴奋了。
“你知道她们会把所有名字都改掉,”她说,“写戏的时候,会换掉所有的名字和地名。不过我想,她们只是想打听打听事情,聊聊而已。她们其实没那么年轻,只是看着挺小的。她们充满好奇,而且无忧无虑的。”
“你的脸不一样了,”戴恩终于去看紫罗兰时说,“你瘦了吗?”
紫罗兰说:“我想没有吧。”
戴恩自己瘦了十二磅,但她都没在意。她看起来很高兴,又有点躁动不安。她不断站起又坐下,看看窗外,漫无目的地把厨房里的东西挪来挪去。
女孩们已经走了。
“她们不回来了吗?”戴恩问。
不,要回来的。紫罗兰觉得她们会回来,只是不知何时。
“去找她们那个岛了吧,我猜,”戴恩说,“她们那个女人统治的岛。”
“不知道。”紫罗兰说,“我想她们去蒙特利尔了。”
戴恩不愿相信他竟会因为两个从未谋面的女孩如此不安、狐疑。他几乎要将之归罪于他为了牙痛不得不服的药了。他有种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瞒着他——它遍布在他四周,却瞒着他——某个无聊、愚蠢、恶毒的秘密。
“你剪了头发。”他说。正是因为这个,她的脸才不一样了。
“是她们剪的。她们说这是圣女贞德的发型。”紫罗兰像习惯的那样,揶揄一笑,摸了摸头发。“我告诉她们,我可不希望到头来给绑在柱子上烧死。”
她抱着脑袋,前后摇晃着。
“她们把你弄烦了,”戴恩说,“她们把你弄烦啦,紫罗兰姨妈。”
“是因为要整理所有那些东西。”紫罗兰解释道。她冲后面那间卧室晃了晃脑袋。“是因为我在那里要对付的那些东西。”
紫罗兰家的次卧室里有好几大箱文件,还有一个属于她妈妈的古老拱顶箱。戴恩觉得里面想必同样全是文件。古老的高中笔记,师范学院笔记,成绩单,她在电话公司工作那么多年里的记录和通讯,会议备忘,信函,明信片。任何上面写字的东西,她可能都保留了下来。
她说,所有这些文件都得整理出来。必须在女孩们回来之前弄好。她答应过她们一些事的。
“什么事?”
“就是一些事罢了。”
她们很快就会回来吗?
紫罗兰说是的。她觉得是这样的。想着这事的时候,她的双手在桌面上揉来揉去。她咬了一口饼干,把剩下的部分捏碎。戴恩看到她把饼干屑扫到手心,倒进她的咖啡。
“她们寄来了这个。”她说,把一张卡片推向他。它靠在糖罐上搁着,他之前注意到过。一张手制卡片,用蜡笔画着孩子气的紫罗兰图案,还有小小的红心。她似乎希望他读它,于是他照做了。
无比,无比感谢您的帮助和坦诚。您给我们提供了一个精彩的故事。这是一个关于反父权主义之怒火的经典故事。您给我们的这份礼物,我们可以传递给别人吗?所谓的女性之疯狂,其实不是别的,正是数个世纪的打击压迫的结果。关于小溪的那段实在太精彩了,有多少女人会产生共鸣啊!
在底部,用大写字母写着:期待早日看到那些文件。下次一定。对您充满爱意和感激。
“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戴恩说,“你干吗非得帮她们整理文件?她们不能自己在这堆破烂里翻翻,找到想要的东西吗?”
“因为我不好意思啊!”紫罗兰激动地说,“我不想任何人看到这些。”
他告诉她根本,根本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不该说‘破烂’。我只是想说,你在这么多年里存下了不少东西啊。有些可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