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开始和他争论起来,他说的话又把我给顶了回来。“如果他们在你的地下室里找到了那两个塑料袋,”他说,“那你就走上绝路了。你是个容易命中的目标。你要是把人头挪走,那会更糟。他们一看到你钻进了汽车,就会跟踪你的。”
“那我去把妻子埋掉算了。”
“不,你不能埋。这件事我去干。我用你的船、你的渔具和工具箱。船上还有多余的锚吗?”
“没有。”
“那我就用船上那个。把帕蒂和杰西卡绑在一起。”
这回该轮到我说声“我的妈呀!”了。
“喂,”道奇说,“你看我像个心黑手狠的人;我看你呢,就像个活靶子。”
“我得跟你去。这是我起码要做的事。”
“要是我一个人出去的话,那我只是个出去钓鱼的老家伙。他们不会扫我第二眼的。可你!他们会看着你的。他们会调来海岸警备队。当他们发现船上有两个没身子的女人时,你怎么说呢?‘噢,’你会说,‘我刚找到它们。声音告诉我往哪儿看。’‘对,’他们会说,‘你是贞德姑娘。第二个贞德。’”他摇摇头,“蒂姆,我的孩子,你就在这儿待着吧。我只去几个小时。在这期间,你怎么不去打个电话?”
“给谁打?”
“飞机场。你可能会问出杰西卡到这儿的时间。”
“你是怎么知道那就是她到镇上的第一个晚上,或是他的?”
我耸耸肩,我不知道。
可是,当他走进地下室时,我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要不是他在地下室楼梯上喊我,我是绝不会动一下的。“蒂姆,我把小船划到你的大船那儿。出去走走。我想把它们带到离房子远远的地方。”
我看见的是精灵,可他看到的是真人。好啦,他去冒险了,可至少我还能出去走走吧。
我穿上派克大衣,从前门走出去,来到商业大街。现在是下午,街上人很少。但我知道,我不能在街上溜达太长时间。街上静得很,静得就像是洒在地上的阳光,它们从头顶上灰色云团的缝隙中飘落下来。我知道,海滩上会有由阳光和阴影交织而成的图案。在听到我们那艘二十尺长的捕鲸者号船的马达发动的突突声(帕蒂的船)后,我转向了空荡荡的海滩,走在沙子上。那只小船,被丢在停泊处,轻轻漂荡着。看不到海岸警备人员,只有几艘钓鱼船往镇码头方向开来,我父亲正驾驶着捕鲸者号朝海湾驶去。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拖着微微作痛的双脚,踩着沙子往回走。
回到屋后,我感到吃惊的是,出去走一圈使我精神了许多。我按照道奇的建议,决定打几个电话。我先给机场打了一个。我运气不错,在检票处工作的那个姑娘是我的酒友。她正好当班。所以我可以问她杰西卡·庞德或劳雷尔·奥克伍德和朗尼·潘伯恩在过去的几个星期里是否来过或离开普罗文斯敦。几分钟后她告诉我,十五天前杰西卡·庞德乘下午的航班来的,九天以前乘早晨第一趟班机回去的。她在机场预定过来往机票,从普罗文斯敦到波士顿,由波士顿到旧金山,由旧金山到圣巴巴拉。根本没有名叫潘伯恩的旅客。但那位姑娘回想起来了,庞德离开那天早晨她在值班,警察局长雷杰西开车送她到机场。“照顾好这位妇人,他告诉我。”姑娘说。
“他俩看上去很友好吗?”我问。
“蒂姆,那天我因为头一天晚上酒喝得太多了,没看清。”她边想边说,“我猜,他们很近乎。”
嗯,这些话打开了可能性的栅门。如果杰西卡·庞德独自一人到这儿有一个星期,然后又飞到圣巴巴拉,又从那儿回到这儿,那么问题就是:她是和潘伯恩一起为沃德利工作还是她自己?
我给镇上房地产代理商打了个电话,我跟她最熟。但她只给了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