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个波士顿律师的名字。据她所知,那块房地产并没出售。然后,我又给那个律师的办公室打个电话,我自报名字是朗尼·奥克伍德。当律师接电话时,我说,“思韦特先生,我母亲,奥克伍德女士不得不到欧洲去处理一件紧急事情,她让我和你取得联系。”
“嗯,你给我挂个电话,我真高兴。在过去几个星期里,我们却在翘首而望,盼望你母亲来。她早该到我这儿来了,来送银行担保支票。”
“是的,我知道。”我说。
“那太好了。请替我给她捎个口信。现在我担心房价将要上涨一些。或者价格一定会涨。要是我们得不到她准信儿的话,你知道,没粮草我是守不住城堡的。许诺毕竟是许诺。我们得见到她的支票。上星期,又有人出价了。”
“我马上和她取得联系。”
“你必须和她取得联系。事情总是这样:多少年过去了,某幢房地产除了罚金和税收以外什么也没得到。突然,谁都想马上把它买下来,在同一个星期内。”他咳嗽起来。
“思韦特先生,她会跟你取得联系的。”
“我希望这样。你母亲是个漂亮女人。”
我马上把电话挂了。我是在扮演她儿子的角色,我知道的东西太少,不敢和他谈下去。
但我的猜测得到了一些证实。劳雷尔·奥克伍德可能打算为自己买下那幢房子。这是不是会阻止沃德利,所以也涉及了帕蒂·拉伦?
我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帕蒂·拉伦会对想做这种事的女人怎么样呢?
“她会杀她。”这毫无疑问是我得到的回答。
这样一来,如果帕蒂·拉伦杀了杰西卡,用22号手枪加消音器,那么雷杰西干吗要把受害者的脑袋割下来呢?是想把她最容易认出来的部分留在我的大麻地里?难道帕蒂·拉伦恨我都恨到了那种地步,或者是雷杰西恨我恨到了那种程度?
打完电话后,我对事态的发展过程比刚才清楚了一些,气也就更大了,目的感也更加明确了。我觉得身上有了点儿父亲的勇气,这可能吗?我不得不相信,乐观主义是我最危险的嗜好,因为我现在想看看,我几年前给玛蒂琳拍的裸体照和最近给帕蒂·拉伦拍的裸体照。这个欲望可够古怪的了。在这个时候,想想淫猥的照片,然后再看看它们,可真叫人感到精神振奋。再说,我有着古典性格。
我上了楼,从卷宗箱里抽出一个装有照片的信封。原来里面装着三张帕蒂的裸体照,玛蒂琳的两张。这两个女性,我真感到可怕,都把腿劈得老大,显示出她们下身灵魂的金光。一点不假。可现在信封里装有十张光纸相片。五个人头齐刷刷地被剪了下来。
我知道,我也相信,就在这时,我父亲已经选好了位置——他已到了深水区——准备把两个人头和锚链投入海里。他用绳把人头绑在锚链上。我知道,鬼城的袭击立即把我打趴下来。这是我一生中遭到的最强烈的攻击。
“操蛋、丑恶、讨厌。”第一个声音尖叫道。“胜利属于盗尸人,蠢货。”第二个声音说。
“是蒂米灵巧的手指,击败了那些凶手。”
“把那个残忍的草包打残废了。割开装满脓血的酒瘤。”
“喂,蒂米,闻闻臭屎,舔舔鼻涕。”
“你是个侵略狂,你是个抢劫犯,你是个叛徒。”
“把他带进来——他偷走了我的房子。”
“你是个抢夺犯,你在我的床上嫖过。”
“把这个家伙的肠子掏出来。嚼烂他的鸡巴。”
“他跟他爹干的。一对疯子。随时准备下手的杀人狂。”
“你杀了杰西卡!”我耳朵里有个声音在嚎叫着。
“道奇杀了帕蒂!”另一个耳朵里的恶婆子尖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