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蒂的情况与杰西卡一样。“她脸上,头顶上都没有枪伤,也没有青肿的痕迹。我想,子弹可能是打在心脏上,她很快就死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只是一种猜测。我不知道。可能是把刀刺进她的心脏。她的脑袋除了向我证明她是谁以外,什么也没告诉我。”他皱皱眉,好像忘了一个更重要的细节。“不不——它还告诉我一件事。想要弄清真相得找个验尸官来,但我猜你妻子——”他现在也说不出帕蒂·拉伦这个名字来——“是在另外那个女人死了二十四小时到四十八小时之后被害的。”
“嗯,这可以找出证据来。”我说。
“不,”他说,“我们永远不会知道。”
“为什么?”我问道。
“蒂姆,”他说,“我们必须把这两颗人头毁掉,”他抬起手阻止我继续问下去,“我知道要付出的代价有多大。”他说。
“那么我们永远也找不到凶手了。”我漏嘴说了一句。
“我们能肯定是谁干的,我认为。我们只是拿不出证据罢了。”他的脸色又有所好转,变得微红了,“如果你想要得到满意的结果,我们不得不想别的方法。”
“据我推算,”他说,“我觉得不可能只有一个凶手。用大砍刀的人是不会摆弄小刀子的。”
“玩大砍刀的通常不可能有22号手枪和特制的子弹跟消声器。”
“我得好好琢磨琢磨。”他说。
我俩谁也没吱声。我自己在思考着。我的四肢开始麻木起来,就像在十一月林子里走了好长一段路,刚刚坐下来喘口气似的。
“我的分析是这样的,”他说,“有人故意选你大麻地边那个洞来藏杰西卡的脑袋。这就直接牵连到你,使你没法说这事儿与你无关。然后,有人把头弄走了。这是为什么?”他握紧双拳好像在开车。“这是因为有人决定要杀帕蒂。这个人想肯定一下,以后两颗人头都要埋在这儿。他不想让你或者第一个凶手回去毁掉证据。或者假设你吓坏了。你可能会向警察报告这件事。所以,第二个人,他把人头弄走了。”
“或者是她,”我说,“弄走了那颗人头。”
“或者是她,”我父亲说,“尽管我不知道你的意思。”当我再也没什么可讲时——我是一时兴奋才讲了那么多——他说,“嗯,我琢磨有两个主犯。一个是杀杰西卡的,另一个杀了帕蒂。第一个把杰西卡的头放在那儿是想坑你,第二个把人头弄走了,目的是想过后再把两颗人头一块埋在那儿。到那时,或者在不久以后,你就得承担两次凶杀的罪名了。”
“你可真能琢磨。”我说。
“在人们干这些事时,”我父亲说,“他们会相信,他们正清晰地注视着整个场面,即使他们正做的事儿只是在汤里多放一份调料。”
“那么谁是厨师呢?”
“沃德利,就他一个。在和你谈话时,他可能早就知道帕蒂已经死了。可能是他杀死了帕蒂,一直在骗你呢。”
“我可真看不出来。”
“他瞧不起你。我并不责怪他。可能他听说杰西卡的人头没了,他想你能知道在哪儿。所以,他想要帕蒂的头。他想你会用杰西卡的人头搪塞一下,说那是帕蒂的。这样,他就会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了——两颗人头。”
“你不能不重复那个词吗?”
“人头?”
“它叫我受不了。”
“没别的可以替换。”
“就说她们名字吧。”
“那不准确,除非我们找到了她们的尸体。”
“就说她们名字吧。”
“我说,”他说,“你跟你妈一样爱胡思乱想。”
“要是我奶奶、姥姥,那成天在爱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