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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没有人知道修昔底德的思想有多深,我只不过是萨韦德拉教授。”

    “博士先生,你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是说我的国家是垃圾?”

    “怎么会!我是萨韦德拉·莫拉莱斯,一个忠于罗马的希腊人,一个新帝国的特工,一个巴蒂斯塔和那顿的助手。从政治上说,我跟随着你,因为我的生命只有一次,跟着你才能发挥我的优势。但是我们陷入了历史的长长阴影中,你的派别,也就是我的派别,是不会赢的,我们必输。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说我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你的确不知道,你和你的同胞永远不会理解我们,我们比你们更深刻。我们知道什么时候转潮,当那一场独一无二的革命——菲德尔·卡斯特罗1956年第一次踏上古巴的国土时,他手里只有12位战士,他就要被巴蒂斯塔打得走投无路了,日夜遭受追捕。但卡斯特罗及他的人和贫穷的农民待在一起,到第五晚,卡斯特罗说:‘结束独裁统治指日可待。’他知道,他可以看到农民脸上的渴望,他知道古巴就要迎来一场大的变革。是的,先生,你永远都不会理解我们。”

    “可你说你跟随着我啊,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他妈的‘我们’指的又是谁?”亨特说道。

    “你可以挑剔我表达上的错误,但我是他们中的一员,‘我们’指的是黑暗中的人们。是的,长官,是黑暗中的人们,拉丁人、穆斯林、非洲人、东方人,这才是‘我们’。你永远理解不了‘我们’,你不懂我们需要荣耀,我们不要活在羞愧中。你看,有许多人像我一样,以为自己堕落到永远无法获得荣耀的地步。假如我绞尽脑汁干点好事、勇敢的事,那么即使我成功了,也只是我从羞愧中暂时逃离出来喘口气,但我的荣耀已经永远地失去了。”

    亨特明智地点点头,但是并没有轻易被沙威说服,他说:“这根本就不是美国文明造成了你们的痛苦,而是你们自己造的孽,伙计。上面什么样,下面就是什么样。”他递给沙威一杯马提尼,也为自己斟满了酒杯,此时他调制的马提尼已全部喝完。“还是让我们面对现实吧,你坐在这儿,喝着我的酒,大侃特侃什么‘黑暗中的人’。但你知道什么,黑色皮肤的人映射出来的就是黑的,是他们自己毁灭了自己的灵魂。神的旨意也许就是要告诉我们什么,你听说过哈姆(ham)的儿子们吗?”

    “是啊先生,你们总是最终归结为人种的优越性。”沙威说道。

    “不,是性格,”亨特说道,“我想讲一个故事。”

    沙威疲倦地挥挥手,终于金酒的酒劲上来了。

    “你说吧,我听着。”他说道。

    “你不累,是吧?”亨特问。

    “你慢慢讲。”

    亨特说:“这跟我父亲有关,所以我想这可以稍微缓合一下这里的气氛。”

    “我请求你的原谅,先生。”

    “我接受你的道歉,谢谢。我父亲是个体面人,律师,晚年生活的时候成了一位法官。他是一位好父亲,他教会他的儿子钓鱼、拳击、骑马、射击。我十岁那年,我们开车行驶在佛罗里达大沼泽的乡间小路上。”

    “那儿离迈阿密很近。”利博塔德说。

    “我们遇到了一条大大的响尾蛇,就在水沟边儿上。我父亲把车停在路边,让我从后备箱里取来崭新的二十二弹连发枪,那是我生日的前一天买的。我还没时间害怕,我父亲就拿枪瞄准了响尾蛇的头,然后鼓励我扣动扳机。那张蛇皮现在还挂在我家的墙上,”他点点头,“我现在还记得十岁的我是多么信任我的父亲。”

    基特里奇,我喝得烂醉,但还不至于忘记这个故事,几天前我就听他讲过了,就是在大牧场那顿请他为大家讲几句的时候,他讲的就是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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