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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地问。

    “是的。”齐丽亚带着一副厌烦而又傲慢的神色说,“我表妹举止极其优雅。”

    “哦,可我的举止极其不雅。”埃琳娜以一种滑稽得出奇的英国口音答道。

    四个人齐声爆出晚上的第一阵大笑,艾特尔觉得她真是无比可爱。

    在这以后,气氛就不一样了。贝达开始和齐丽亚跳起舞来,随后又与埃琳娜跳。舞罢他分递起大麻烟来。“上等的墨西哥大麻烟。”他扬着手得意地说。只有艾特尔谢绝了。又跳过一轮后,贝达大声说,“谢天谢地,大家兴致都挺高。”于是,热身阶段便告一段落。

    这一整个晚上艾特尔总有种戴绿帽子的感觉,而他对此又无能为力——他心中十分恐慌。一会儿之后,三个人离他渐远,他便不再跳舞,而独自坐在了一把椅子上,抽着香烟,呷着酒,努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时间一分一秒似乎过得很慢。

    终于盼到了尽头。埃琳娜见他独自坐着,便晃悠悠地走过来问:“你想回家吗?”

    “不,除非你也想走。”

    “好吧,我现在是想走了。”

    他们在门口与贝达夫妇道别,就好像打了一晚上的桥牌似的。但就在开车之际艾特尔听到栅栏后传来了笑声,栅栏里是贝达的庭院。

    一路开车时他默不作声。当埃琳娜怯生生地将手搁在他腿上时,他一动也不动,既不向她靠近一点,也不挪开。上床之后依然如此。他仰卧着,双眼只盯着天花板,以致最后他觉得似乎能在黑暗中视物了。埃琳娜辗转反侧,十分不安,叹息了几声。他能感觉到她犹犹豫豫想开口,在斟酌想说的话,却仍归于缄默。她用手触摸着他的手指,用力捏他的掌心,可他全身紧绷着,纹丝不动。

    “别碰我。”黑暗中他对她说。

    “查利……”她开口了。

    “我正想睡。”

    “你是想离开我。”她谨慎而又婉转地说。

    “我以前不知道你竟是这么个放荡下贱的母狗。”他听到自己这么喃喃地说。

    “查利,我爱你。”她说。

    “爱我?你什么都爱,”他说,“大猩猩、鬣狗、四眼马。”他的话才开头。“你爱我,”他重复道,“是的,你当然爱,你对任何下贱的狗杂种都会叫个不停。”他全身都在颤动。

    “查利,这不一样,”她轻声说道,“我并不爱他们。那是我干的荒唐蠢事。”她哭起来了。“查利,别诋毁我,”她说,“我爱你。我是唯一爱你的人。”

    “爱,埃琳娜?”他说,“爱只是一阵很响的噪音。”

    有一种念头使他忍受不了,那便是,她并不一心一意爱他,十分专注而对别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哦,你真狠心。”她说。

    “狠心?”他叫起来,“哼,我可是一直在向你学习。”

    “算了吧,查利。”埃琳娜说。她坐了起来,脸上透出真切的智慧和对他的恼恨,直到在他眼中她又显得漂亮,并很有点令人畏惧。“喂,你听我说,”她说,“今天晚上的事情全都是你安排的,可你却骂我是猪。要是今晚成全了你的好事,你就会重新爱我了,你就会对我说我是多么妙不可言了。”

    他感到厌烦,感到困乏——不可能要求一个落败的男人具有胜利者的道德勇气。因此,艾特尔朝着埃琳娜,用他最纯正的口音说道,“那你就非得崇拜愚蠢,把它当作你的守护神吗?”

    她随即哭了起来。他能听见她在竭力抑制自己的伤心。她从不大声哭泣,因此黑暗中她发出的每丝细微的声音,在他耳中听来都格外响。他听见她悄悄下床,摸索着去了浴室,开了浴室的灯,在她关门之前,他觉得那灯光犹如鞭子在抽打他的双眼。于是他独自一人了,他只感到恼怒,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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