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们凝视着眼前的金色高脚杯,思绪在杯中的酒里回荡着,我知道应该能在法老的房间里找到今天的最后一处宝藏。坐在银质工艺品装饰的垫子上,我的两瓣屁股焦躁不安,我弯下身体,趴在海斯弗蒂蒂的大腿上,她的大腿已经开始发烫,我情不自禁地想起昨晚她和迈内黑特在一起时的情景。反差太大了啊,昨晚我和母亲几乎哭了出来,今天我却能平静地坐在她的大腿上。
事情出乎我的预料,因为迈内黑特又开始与母亲做爱了,当我看见他们搂抱在一起时,他俩就迅速逃离了,用搏斗和跳舞或者是祈祷的动作来掩饰。但还是被我看破了,此刻他们真的和动物一样,只是没有表现出动物交媾时的愚蠢表情而已。
他们呻吟着,像鸟类又像猪,我悄悄地离开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只能下楼,回到自己的卧室,想到母亲和曾祖父在一起偷欢,我不禁啜泣起来,保姆——伊雅塞雅博第一次用她特有的方式安慰我。伊雅塞雅博开始用她的纤纤玉手抚慰我,黑暗中,她让我飘飘欲仙,我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第二天早晨,我在河上看见了她,她正在仆人撑着的小船上。我把手指放到鼻子前闻了闻,上面还有她嘴巴上的余香,混杂着洋葱、油和鱼的香味,她的香唇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里,就像我们撑的船在水面上激荡出深深的波纹。我笑了,大家都觉得奇怪,父亲很想母亲心里能有他,却比不上曾祖父的深情一吻。父亲说:“今年终于闻不到恶臭了啊!”
“是的,这气味真好闻。”我的笑声停止后,迈内黑特说道。
“哎,有时候我感觉这真的好奇怪。”母亲说。
我想起他们互相爱抚的情景。当然什么都比不上水势上涨的尼罗河,地面上的陈泥与河水泡在一起,河水涨得很高,漫过泥浆和芦苇,昆虫们开始在芦苇叶子上开宴会。泥水的臭味能持续一周,在这一周时间里,地球就像剥去了肮脏的皮肤,村庄位于高地上,此刻被上涨的河水包围着,就像一座孤岛,村民们献出自己的牛和羊,把它们赶到一起,在地主的小屋里寄养一段时间。这样的情况确实很糟糕,但是在满月的夜晚,村庄看起来就像银色湖泊中的黑色岛屿。最简陋的船只是用长长的芦苇秆打结缠绕在一起,然后浇上沥青做成的,只能容下两个人,这样的夜晚人们会优雅地划着芦苇小船,就像划着纸莎草做的小艇。曾祖父、父亲和他们的朋友就经常坐着这样的船出去打猎。
在如此美好的早晨,当父亲评论完后,河水中的臭味已经消失了,水位越长越高,田野里的河水已经从绿色变成红色,红色的水是从上游悬崖上冲刷下来的。金红色和褐色很接近,在阳光灿烂的早晨,水面上闪烁的波光宛如一百个太阳,像金色的印章一样镶嵌在水面上,光影反射到树皮上。平民们驾着船只驶过,船上载满了白菜、油罐和谷物。有些载着美石的船只几乎与水面齐平,船上的石头闪闪发光,看起来就像皇家船队一样豪华。我记得一只顺流而下的平底船驶过我的身边时,甲板上堆满了一包包纸莎草,反射着白色的光,像上等的亚麻布。随后,我确实看到了一艘皇家船,用金子和银子制成的船壳闪烁着炫目的光,船上坐着一群皇室官员,他们正奉法老的命令去南方的乡镇视察,此刻他们正站在船尾的大祭坛旁边,这个祭坛比肩并肩跪着的五个人还要宽大,毫无疑问,这个祭坛正是拉美西斯九世要求搬到自己庙宇里的礼物。官员们看到迈内黑特船头的金色猎鹰身上的信号旗时兴奋不已,当我们看到他们船上的金质眼镜蛇时也招手进行回礼。因为没有风,所以他们船上有六十个船夫划船,站成左右两排,每排三十个人,他们划船的速度飞快,溯流而上时连风都赶不上这样的船速。船上竖着桅杆,主帆也卷了起来,高高竖起的红色桅杆外层被涂了一层金子,除了甲板上的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