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候,神殿的香味都不像我知道的气味,神殿的香味闻起来有点灼热,那种芳香也是充满神秘的。当我成为一名大祭司时,我终于知道熏香里面其实有很多成分,我现在提到它是因为您是我的法老,但在我的第二次生命期间,作为一名祭司,我都不敢谈论熏香里面有什么东西。当然,就像我现在说的一样,我不逐一讲述那些混杂的祷告声,我只向您讲述那精细的熏香粉末里含有松脂液香、施喜列香、白松香、乳香,而且里面还含有少量的没药、桂皮、甘松香油和藏红花粉。而且这些熏香粉里还有精挑细选的香果皮与肉桂粉,然后这些香料被与碱水、酒和盐一起腌制,加上铜屑的盐会产生蓝色的火焰。事实上,最好的碱水是从韭菜的根部吸取的,韭菜都生长在海拔较高的多石地带。在那个时代,就是靠大祭司守护着这个秘密。”
我本想听到更多故事的,但迈内黑特暂停了一下。他将会等着——他的举止说明了这一点——那些渴望得到熏香粉的人可以仔细思考他所描述的盐和粉末,毕竟这些香草可以唤回关于葬礼或者是芳香的长椅的记忆,所以他的听众会被很多想法分散了注意力。其实我没有必要对白松香和乳香耿耿于怀,我只等待着听故事就好。或许曾祖父的故事就像我们的尼罗河一样曲折悠长,即使有一天河水向南偏流了也没关系,因为我们坚信它总会再往北流回来的。
所以,我很有耐心地等待着,我知道曾祖父的四次生命就像箱子的四个角一样,他的思想可以承受我们任何一个人希望放入的东西——根本不存在他没有想法这个问题。这甚至就像一个人踏上了一艘船,然后顺着河流往下漂游,我们首先想到的是这个人已经走远了,但数小时之后才发现这个横渡的人走过的路程并没有多远,只觉得那河流比这个人所经历的最漫长的旅程还要长。也就是这样,我曾祖父悠长缓慢的思绪途经每个宫殿和洞穴,而这些我只在梦里见过。
现在当他开始再次讲述拉美西斯二世在神殿里的故事时,我可以感受到我母亲和父亲转回了注意力,然后是普塔-内穆-霍特普,因为他直到刚才还在思考着熏香的成分。
“在神庙之外的其他地方,”迈内黑特说道,“就像我说的一样,拉美西斯二世没有耐心。事实上,他对一名伟大女性的厌倦程度和对一名伟大男性的厌倦程度不相上下。他的脸庞,就像我已经提到过的一样,和完美的女人一样美,因此诸如像他掌控着一大笔财产这种话纯粹是玛特的表达,你只需瞥一眼他那又宽又长的长袍你就可以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虽然他俊美的面孔招来了许多不满,但埃及的权力就掌握在他的脚下。”
“我也听了很多类似的说法。”普塔-内穆-霍特普此时的声音就像沙漠里的沙一样干燥嘶哑。
“是的,”我的曾祖父说道,“而且我已经观察到那些很幸运地被献给神灵的大多数人,经常会显现出无法控制的烦恼。我们的拉美西斯二世在任何场合都不可能等待太长时间,他的耐性还不如一头狮子忍耐着被挑衅时所拥有的耐心,但在神庙里他却像树影一样平静。
“所以当巴克-尼-昆-苏问我的法老,今天早晨祭祀之后两地之王会向他展示哪些隐藏的问题时,他只是回答道,‘我蜷缩的舌头告诉我问题还不能揭晓。’事实上,在云朵跨过太阳的时候他哪里知道他真正的问题是什么呢?
“此时唐和皮尔打开了神殿的大门,一只白色的公羊走了进来,由两名年轻的祭司各走一边牵引着,后面有两名祭司用尖尖的枝条刺戳着公羊的脊背。就像现在这样,金绳把它的前脚紧紧绑在一起,它还可以走路但却不能逃跑了——然而我要告诉你,在祭祀前的那些日子里祭司们必须照顾好这些动物——羊角被金色的叶子覆盖着,而且它的表面被抹上了一层白色的粉,直到它比我们的衣服还白而且还散发出芳香的